失眠的我
撕开一袋咖啡,深褐色的粉末掉落进了瓷杯的杯底,冲入少许无味的眼泪,用小勺轻轻地搅拌,又呷了一口。是苦的。很苦,很苦。一滴眼泪从面庞滑落,坠入了咖啡黑色的抑郁中,再呷一口。是咸的。很咸,很咸。瓷杯中的水纹荡漾着,打乱了我的思绪,久久,不停息。
——题记
今夜失眠,平躺在空荡荡的雪白的床上,双臂枕在头下,睁大双眼,一滴滴眼泪冲破了最后的防线,终于又从乌黑的眸子中涌出,拭不去。只好任凭泪水流着,由滚烫渐渐冷却下来,冻结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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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布了理科的成绩。科学92分,数学86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复习无果?为什么我的期盼破灭?双手揪着头发,狠狠地搔着脑袋,死命地想,竟找不出失误的原因。心口的疮痍正被撕裂,蔓延……鲜血大滴大滴滚落,又一次刺痛着我。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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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一口把一杯的咖啡全都饮尽。苦,还是苦。台灯惨白的光亮正一次次用炽热的火光烧灼着我的伤口,心痛……考试前的多少个昼夜,我发疯似的复习,癫狂地记忆和做题,常常躺到床上了还在思考着题目,一有了头绪就一蹦而起记下来,而现在呢?全部化成了泡影。我不甘心。
理想的分数啊,你为什么离开得那么彻底,那么匆忙,那么突然?!而我,只能够仰天长啸,双眼肿胀。你行色匆匆,我能追得上你吗?为什么?为什么!后悔的泪水如瀑布般决堤泻下,欲剪却不断。咖啡因在我体内乱撞,这使我可以用清醒的大脑去仔仔细细地审视自己,我把自己关在“坦白从宽”的看守所里面壁思过。是上课不够认真吗?是做作业不够仔细吗?是没有按照老师的要求复习吗?是审题不够透彻吗?是没有好好检查吗?我不明白。
妈妈平静却沉重的话语在我的耳畔回荡,我紧紧捏着瓷杯的手猛然松开,瓷杯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