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心中的那份爱
我的外公,一个黑黑瘦瘦的老人,因常年患病,变得瘦骨嶙峋,颧骨突出,一双沧桑的眼深深嵌入眼窝,他的手臂,就像竹子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肉。
在我的记忆里,外公从来就是这个样子,虽然我与外公很亲近,内心不知为什么总有一份恐惧,每当那双枯瘦的手轻轻抚摸我的头时,我总是先一惊,随后才放下心来。
记得小时候,我淘气的很,总是跟在表哥后面转,掏掏鸟窝啦,玩玩鞭炮吓唬年龄更小的孩子啦,有一次,竟差点炸伤了别人,自知犯了大错的我,乖乖走到外公身边,眼看外公由晴转阴的脸,害怕极了,低着头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说了一遍,外公那双枯掌举了起来,似乎要落下,我害怕的紧闭住双眼,却听外公问“:以后还敢吗?”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却不敢发出声音。许久,听不见外公再说什么,偷偷睁开眼,才发现外公早已垂下了手。见我愣着说:“愣着干嘛?跟人家赔礼去。”说完背着手离去了,外公的爱,藏在那双手中,使我慢慢不再淘气。
再后来,外公脑梗塞复发了,双腿萎缩,不能下床走路,每次去看他时,外公只能慢慢挪动身体,透过玻璃看我。不知什么原因,患病后,外公只和我亲近,看到我来了,那早已掉光牙变得皱巴巴的嘴唇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你来了,快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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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到外公身边,外公慈祥地用手抚摸我,外公的身体已大不如前了,变得很虚弱,说不了几句话便得躺下休息了。我便与外婆聊了起来,外婆感叹道:“你外公啊,患病前可是个精干的小伙子,走起路来精神抖擞,步履带风,十分能干,可现在……”听着外婆的话,我仿佛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外公,再看床上那个满脸倦容的外公,唉!我可怜的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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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外公去世了,永远的离开了我,可外公对我的爱却被我永远的留在心里,永不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