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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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的生日,生我的人已不在这个世界,这一日,心就如了浮萍,找不到纪念的根。想起来,只有泪眼婆娑,细雨般飘摇在思念的情节。
我总对自己说,好人早逝,只是因了上帝不忍让好人在这个世界继续受苦,天堂的日子一定明媚静谧。还记得母亲最后时光里,声声喊:我好累,我好累,快让我休息休息吧。这大约也是我聊以心慰的明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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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我出生的那个早上,我的哭声是和黎明的军号声一起响起,母亲说,听到哭声她感觉好累,于是她就沉沉睡去了,醒来才知道,实在是我八斤多的壮实累的她不轻。母亲说,醒来就不累了,满是骄傲和神气,头上扎块花围巾,自己抱着我就傲然的走着回家了。父亲在有了三个儿子之后,意外的又得了我这个女儿,正高兴的满院子里抓鸡杀鹅。
母亲说,生下我的那天,小小的医院像过节,各科的护士们三个五个的结伴来看我,都说这是她们医院接生的最可爱的一个娃娃,白里透红的小胖脸,一点不像刚出生的孩子,睡梦里还一直微微笑,全然不在乎围观者的唧唧咋咋。
母亲说,怀抱里的我,是她一生的骄傲。乌黑浓密的胎发,白色的绸缎蝴蝶结,扎一个盛开的花朵般的朝天辫,浓浓的眉毛,黑亮的睫毛,圆润的小脸,看见谁都笑。母亲总孩子似地带着少女的般的羞涩说:那时也真孩子气,最喜欢抱着你在路口那么一站,只要是路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停下来夸你。拐角那个照相馆的'老板,只要看见你换了新衣服就一定抱进照相馆给你拍两张,从来不要钱,放大了还贴在他那橱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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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今天的我,还是不是母亲的骄傲。
母亲健在的日子,每每这一天,我就那样撒娇在母亲的怀里,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我刚出生的种种骄傲,总觉得我的生日,其实是母亲的幸福日。母亲不在了,让我怎么再面对这个日子。泪。
生日,从不是一个人的事,生日,是一个生命以另一个生命的方式再生,当再生的意义无从诉说,纪念的最好方式,也许就是忘记这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