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
她喜欢坐在阳台上看着窗外,我不知道那儿有什么如此吸引着她,无论早晨、中午、傍晚,她的目光始终关注着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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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初绽鱼肚白,太阳缓缓地在天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身后留下一条条痕迹,由红至橙,由橙至黄,但很快便与天空融为一体,像流星一般只留下刹那间的美丽。空气中弥漫着深秋残雨的朦胧气息,隐隐约约掺杂了一些腐败落叶的味道。现在开窗换气最合适不过了,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中午放学回家,再次坐在窗前。空气中的雨和叶的味道已经散尽,干燥的阳光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太阳挂在天空的正中间,周围一圈黄色的光晕显得格外刺目。街上放学的孩子们蹦蹦跳跳地往家里赶,午休时间,大街上行人稀少,只有零星几个车辆驶过,轮胎与柏油马路的接触声是这个中午窗外唯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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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很早便笼罩了整个小镇,即使隔着一层玻璃,即使有窗框相围,我也能感觉到黑夜的无边无际。街上的路灯由于故障不再亮起,使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今夜的月很圆、很亮,可能是承载了中午太阳的光辉。因为她要回来了,它也替我高兴吧,我想着想着,嘴角不经意间上扬。
回想她坐在那里的情景,也回忆起了一番对话:“奶奶,你干嘛老坐在那里啊?”“人老了,一个人总觉得孤单。”“不是有我在么。”眼睛有些湿热,一老一少坐在窗前的背影在眼中渐渐模糊,你不在,我怕是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