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不能随风
今天,我该做些什么?
今天,我不能随风。
也许,风是一样好东西。人们在风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空间。有人希望随风回到过去,因为昨天有他太多的快乐;有人希望乘风飞到未来,因为明天有他美丽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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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尽管这样,我却不敢随风。因为我怕,在风中,人们总以为生命中有无数个今天,就像见惯了晴空万里的日子那样不以为然。因为我怕,在风中,无数个充满希望的明天被我当作平淡的今天度过,又把这些今天当作无法换回的昨天而抛弃。
风,是安逸、无忧的象征。今天,她轻抚我的身躯,使我那份有恐惧产生的坚定一点点地流失。同时,她在我耳边轻语:“牵着我的手,放下心中的沉重吧!与我一同驰骋于天地遐想之间,寻找属于自己的欢乐。”
“不……我……”我若有牵挂地拒绝了风的邀请。拒绝了诗人诗中“把酒临风”的豪情,拒绝了“我欲乘风归去”的憧憬,拒绝了在月下风中“起舞弄清影”的欢谑。
“你,真是个傻瓜!”风指着一旁已在风中游逸的人们,他们是那样尽情地欢乐,完全沉醉于风为他们铺设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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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也许我真的是个“傻瓜”。但我记得还有一个名叫鲁迅的“傻瓜”,当风化作他的好朋友与他谈天时,他毫不客气地说:“你没有别的事好做吗?”进而发出“空耗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的“疯语”,将风吓走了。我记得还有一次,风选中了一个离死不远的“傻瓜”,他叫巴尔扎克。风大概跟他说了这样一番话:“牵着我的手吧,朋友!为何不利用生命的最后几天在风中欣赏这美好的世界?”但风并没有得逞,她和这个“傻瓜”的医生一样受到了无言的拒绝。这个“傻瓜”依然起早贪黑地工作,直到与世长辞。
“不!我不能随风!”我的拒绝变得坚定。坚定得足以能知道破风中那些游逸着的人被扭曲的欢乐,看到他们那一头青丝下不应在他们这个年纪出现的几根雪白。我愿做一个不识安逸的“傻瓜”,一个善待今天,延长生命的“傻瓜”。
今天,我不能随风。哪怕我只是一颗蒲公英的种子,我也会坚定地飞离风的吸引。扎根于平实、执着的土地,尽自己的本份,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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