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她
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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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
他出生在战火纷纷的年代,父亲和两个哥哥都去参军了,而他却被母亲强制性地留在家中,去街上乞讨,过着家徒四壁的赤贫生活。那时候,他是记恨母亲的。
少时,穿着到处是补丁的衣物,浑身散发着臭味的他,每天都会拿着一个破碗,去向有钱人家乞讨。一天下来,要到一碗稀粥,就算不错了,有时,碰到一些恶毒人家,甚至还会把这懵懂少年给打一顿,不过他也早习以为常了。母亲的绣工手艺很精湛,但也只能给地主家缝补些衣物,来抵租税,可惜了这手艺。母亲有时还要偷偷地偷一些布料,给他缝衣补鞋。而他所乞讨来的稀粥,是他和母亲的唯一食物来源。母亲衣着的是地主家不要的旧衣物,永远就只有那两件,剩下的都给他缝补衣服了,但他却不以为然,依然记恨着母亲。每次母亲只要望向他那骨瘦如柴的背影,心便如被锥刺了一样疼,眼泪也如散了的珠链一样滚落下来。母亲誓要给他过上好的生活,便没日没夜地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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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气蓬勃的他,每年都盼望着参军,想要摆脱这度日如年的乞讨生活,但每次都被母亲打消了念头。依稀记得,他与母亲唯一一次的争吵,是在他刚成年的时候。
那次,军队里的人来村里贴告示,正巧被在乞讨的他瞧见了,他欣喜若狂,心想机会来了,便想要瞒着母亲,偷偷去参军。刚开始军队看他太瘦小,怕打仗会吃不消,便不准备收他。但经过他的软磨硬泡,以及他强烈想要参军的欲望,好不容易说服了,结果母亲知道了这件事,连忙赶去,抓住士兵的手,焦急地说:“同志,俺儿小,不懂事,刚刚他是闹着玩的,他自小体弱多病,不能上战场的......俺这就领他回去,修理修理他。”他便当场和母亲吵了起来:“俺就要参军,爹和哥哥们都去了,俺为什么不能去,俺为什么就要留在家里乞讨......”话音未落,母亲用结满老茧的手打了他一巴掌,边哭边拽着他回去。
回到破屋,母亲便对他说:“当是俺哥哥也和你一样倔,不顾家里人反对,偷着的去参兵。还没到一个星期,军队里就送回了他的红五星帽子......娘宁愿你一辈子要饭,也不要你去送死,我已经奉献给国家两个儿子了,这最后一个是我的全部啊!”
自那以后,他没说过一句关于参军的话,任然过着要饭的生活,任然不和母亲说话,但他的心里,早已不再记恨母亲了。
几年后,母亲患病去世了。临终前,她将她的所有积蓄给了儿子,并和儿子说了一句话:“我这老顽固,还是没后悔不让你去参军。”
离别很容易,再次相见却已成为无稽之谈,与最重要的人所度的岁月,如流水落花一样随春天流逝,此时两人已分隔到一天一地了。但终有一日,他,会和母亲一起生活在快乐的世界里。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她,无私地给予了他她所有的爱,却又自私的把他留在她的身边。母爱无私,我们每个人都应该对我们最重要的母亲,说一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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