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的萧齐王朝
短命的萧齐王朝紧随刘宋政权之后,风光一下子便轰然倒下。不过,和刘裕建立宋政权相似,萧道成以齐代宋,也是瞅准了前朝的荒淫与暴政下的民不聊生之机,趁机取而代之。
宋废帝(古之谥号,一观知其义,二观叹不幸,三观惊悚人心)刘昱即皇帝位年仅十岁,在位“不上朝理政”(一十岁小孩能理啥朝政,难为他了),常与宠幸之人或出游郊外,或嬉于街市,且嗜杀成性,“行人、畜生皆不能免”,不仅如此,对于臣属也随性侮辱甚至施以酷刑,连太后所送的毛扇嫌并不华美而动杀母之心(这个可怕,难怪乎老子就说天令其亡必令其狂,骄纵至极到这种令人匪夷所思叹为观止的程度,身首异处已是朝夕之事。像宋废帝这样的帝王之咄咄怪事还真不少,在大动乱时期的魏晋南北朝,屡见不鲜,令人扼腕。
此后,萧昭业十足演绎了宋废帝的“精彩”,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终为萧鸾所灭。
编著《古文观止》的萧家在文化方面的卓有成就,在传播佛教方面也是“功不可没”,在有齐一代,甚至整个南北朝,佛教几乎处于鼎盛,佛教的兴盛一方面得益于皇帝的大力支持,另一方面也是大动乱年代普通百姓求得心理安定的临时麻醉剂。对于佛教的传播此后有被打压、也有官方的推崇。后之韩愈曾向皇帝上书“谏佛骨表”而遭贬“潮州路八千”,虽是韩愈个人不幸的人生经历,但也侧面反映出佛教的兴衰,尤其是作为官方正统思想的传播,对稳定人心有着“积极作用”。
自东晋以降,代之以宋、齐、梁、陈诸朝,建都均在南方的京城——建邺(建康),即今天的南京。作为六朝古都的南京,与北京相比,总让人有黯然神伤的意味。自古迄今,凡定都于南京的王朝,基本上都是相当短命的,这些政权既有居于正朔地位的,亦有农民起义军建立的政权,如太平天国等。明朝倘使没有朱棣夺权定都改为北京的话,不知是都也如他朝相同的短命?历史无法假设,这种判断也仅仅是纯属笑谈。不过,传说秦赢政统一全国定鼎咸阳后,有人说南方有帝王之气,直指南京,秦嬴政当然不会愿意将江山轻易拱手相让,故采纳了风水师的建议,挖断紫金山(钟山)的“龙脉”,开凿人工运河通向长江,从而断送了所谓在此可能的帝王基业,这条人工运河,后人命名为“秦淮河”。
如今的南京城,秦淮河畔,紫金山麓,鸡鸣寺、栖霞寺、灵谷寺及周边的寺庙殿宇仍留有旧朝很多传奇故事,这些传奇故事融进了南京的血脉里,成为无法抹去的历史印迹。
烟雨江南,是一道道柔美的自然与人文风光;烟雨江南,也是一幅幅悲情写意的历史与现实画图。
从南朝的烟雨一路看下来,轻歌曼舞似乎传达了曼妙的神韵,低吟浅唱彷佛触动了柔软的心灵,可谁曾知,偌大的江南,阔大的华丽舞台,也曾风起云涌,哀鸣不断。烟雨南朝,恰似一首挽歌,铮铮声中,北方战马的嘶鸣从长空撕裂而下,扯开了温柔富贵乡的绸带,唯有冷雨炊烟,尚存原始的气息,和潜伏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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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秋水东流,一湖碧波荡漾,一杆竹篙撑走了年岁,一肩蓑衣渐入葱茏。
江南的烟雨,南朝的遗梦,清丽的风姿,一不小心踏上铁马冰河,不觉眼前迷蒙。
当伫立钱江潮头,方知江南亦有惊涛骇浪;当登临南京城墙,方知此地虎踞龙盘;当独对东逝长江水,悔及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烟雨南朝,琴弦拨弄错杂弹,是一支悲歌,伴一句哀唱;南朝烟雨,大珠小珠落玉盘,是激越的鼓点铿锵,从远古打响。
烟散雨歇,江南随处清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