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善良同行
周末,下着毛毛细雨,我和同学戴着耳机从中方生态城坐公交车去怀化昌顺广场书社买书。在青山溪站,一个衣着破旧,浑身粘着星星点点泥水的老婆婆,伛着腰,挑着半担白菜苔,颤颤巍巍从后门挤上车。坐在靠门边的一位约十岁的小女孩,马上站起来给她让座,并扶着老婆婆坐好。
漂亮的女售票员,歪着头斜看了一眼老人,满脸的不情愿走到老人身边,生怕菜筐边的泥巴弄脏了自己衣服。但千避万躲,菜筐不知被谁推了一下,售票员的裤脚蹭到了两块泥巴。她脸上马上阴转雨,大声呵斥道:“你这老太婆,放东西不好好放,占了这么多地方,其他人怎么过啊!买票!……”
刺耳的话像寒冬的冰刺,冷得乘客心灵发麻。雨下得更大了,雨点敲打着车玻璃,和着售票员一声又一声埋怨,叮叮当当地响。我取下耳机,向前看去,只见老婆婆一声不吭,低着头,拿着老年卡,像做错事的孩子,满脸尴尬,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从她的脸上滚下来。“老太婆,你的菜筐多占了位置,你必须再买两元的票!”全车的乘客都扭过头看着这一曲戏。而售票员气不喘,脸不红,一副“我本来就没有错”的表情对我们说:“瞅什么瞅,我有什么不对吗?她不应该买票吗?瞧瞧,她的菜筐占了多少地方,大伙评评理!”全车的人都沉默了。雨点下得更密了。老婆婆紧紧抓住自己的老年卡轻声地说:“下次我给你补上,好不好?”“不行,你们说,我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售票员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又让车内沉默的空气流动起来。
“不对!”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阿姨,你何必为难老奶奶?”还是让座的小女孩。我再次仔细打量这位约十岁的小女孩,她居然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中兴学校的校服,她是我的校友,是我们陌生的伙伴。我开始为她担心起来,怕她惹骂上身。她镇静地从衣兜里掏出两元皱巴巴的钱,递给售票员说道:“老奶奶的菜筐占位置的钱!”售票员理直气壮收下了两元钱。雨慢慢停下来了,公交车开到了怀化红星路。到了红星市场公交站台,老婆婆将自己身上皱巴巴的两元钱塞到约十岁的小女孩手中,开心地笑道:“谢谢你,好孩子!”小女孩不肯接受,老婆婆附在小女孩耳边说了一通,然后小女孩高兴接受了。老婆婆挑着菜筐下了车。
我很好奇,老婆婆对小女孩说了什么话,让她欣然接受了两元钱。恰好,小女孩和我们一起下了车,并且也是到昌顺广场书社买书。同行的路上,我把我的疑惑向她提出来。她说:“老婆婆告诉我,她是电视台的记者,来测量公交车上的善良。这是电视台搞的一个活动。女售票员也是电视台记者乔装打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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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庆幸,我们车上还有一个善良对待老人的人。我很庆幸,与善良同行。我很庆幸,一路有一个好伙伴。我很庆幸,这份善良来自我们中兴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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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我和这位善良的小女孩成了最好的校园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