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
寒冬的冷意渐渐退去,樟树的旧叶落了满地,枝头上满是零碎可却充满了清新的浅黄,在一片浅黄中,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唱歌。与这样的春景相比,教学楼里的景象却是寒冷的。当然,这样排练的气氛中不断有合唱的歌声相呼应,可却极不和谐,一曲曲都是独立的,似乎都欲把彼此的声音比下去,压下去,都想着要占上风。明着是唱,似乎暗地里也是在争斗着。别班走廊上,还会回响着“把谁班比下去”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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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课间楼道里,遇上别班的同学,是熟悉的,登时心生好奇,想问问他班的排练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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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唱有没有?”
“不知道!”对方回答得模糊但坚决。
“自选了什么曲子?”
“不知道!”对方投来了白眼。我无言,确确实实的,我没有恶意,而我没有想到要做的,他们却怀疑到了。我感觉到敌意,还有说不清的野心。
偶尔跑到别的班走廊上走走,会看到门窗紧闭着,窗帘也合上了。走道上没有一个那个班的人,而里面,模糊地传出合唱的声音。自己班上有耐不住好奇的,把窗户开了,掀起窗帘的一角,但我看到那一班的人集体用冷冷地眼光看我们,又有两个“放哨”的,把窗帘捂上,再锁上了门窗,最后用冷峻的目光,逼迫我们离开。
刹那,我心间掠过小小的悲哀,这是老师说的竟争的社会?可惜,竟争给于冷漠可乘之机,加厚了班级之间,同学心间的墙壁。
不甘之下,逛到另一个班级,令我有些惊讶,窗开着,窗帘也大开着,悦耳的歌声顿时围绕了耳畔,使我感觉到愉悦,里面的人发现了我,笑了笑,更卖力地唱,仿佛我就是观众,我想无论别的班唱得再好,都没有这种气度更有吸引力,可惜这是评委与老师觉察不到的。
在那歌声结束的时候,我霎那间送上了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