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上的世界
万籁俱寂,听见不安分的心脏几声“噗通”顶撞着胸膛,所有的目光注视下,漆黑的舞台上方慢慢绽出细小的光束,微闻灰尘与羽毛在光束中飞舞的喧嚣。一个圆锥形的光塔漂浮在舞台之上,光塔裹住一个身着白色舞纱裙的俄罗斯女孩,金发碧眼,明眸皓齿。她静静地竖起脚尖立着,双手高举过头顶,在空中汇集,垂目似张微张,长睫毛投下一道长长的剪影,迷离又清澈。
音乐响起,一时小提琴和大提琴齐发,长笛和萨克斯齐奏,中提琴和钢琴齐唱,舞者的眼睛随着手臂的缓缓下落徐徐张开,一双深蓝色的瞳仁与白色的纱裙相映成辉,脸上终于绽出了淡淡的笑,天真的羞涩中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让人呼吸一滞,只听见履齿轻踩着焰烛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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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声继续,光束紧跟着舞者的每一个旋转、跳跃、弯腰,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自然,优雅雪白的脖颈,白皙修长的双腿,优雅自信的淡笑,好似画布上的小人儿,但又有哪个画家,可以绘出染上白色流年的衫裙,乘风散落在柔光下的尘埃,女孩尽情享受芭蕾的如花笑靥。
乐声一下激昂起,整个舞台,倏而激昂壮阔起来,仿佛一场酣畅肆意的疏狂之雨,一个又一个的舞者舞入心里,但落下的水滴又悄无声息,又韵又香的木质舞台,只有咿呀的几音童谣轻吟,飘逸的裙摆遮住时间的流逝,好一个韶华万千的梦,奏一回断肠舞曲。此时此刻,他们急速旋转起来,只见舞台上一个个白色的身影,散发着柔和的光,很弱,很轻,可谁都无法忽视。
云摇曳,琼月蹁跹;轻莲步,笔染白衫。
我至今也忘不了那流年里的惊艳。或许与我的生活相距甚远,但我感受到了,舞者对舞蹈自豪的爱,剧中人物丰富多彩的神情动作,眼睛或是丝丝惆怅或是缕缕欣然。洁白如斯、恢弘如斯,是在吟唱一卷史诗,亦或是在勾勒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