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流淌在夏日
车上很是拥挤,大热的天,尽管开着冷气,但闷热的气流使得窗边的人开了窗,窗外的风阵阵透进来,倒也带来些许的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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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惫和烦热让人昏昏沉沉,我扶着把手站立。从武林门到南站只剩下一站了,这多少让人松了口气。“姑娘,坐这儿。”转身我看到一个老人。老人坐在窗边,还在整理脚下的菜袋子,显然是在给我挪了挪座位。还不等我反应,老人一把拉下我,坐在她边上。小小的座椅挨下两人,自然显得有些拥挤,我还能感觉到那半个老人让出来的座椅还留有老人的体温,微热温暖。
老人的一只胳膊挽着我的背,一只胳膊扶在座椅上。我看到横在我面前的胳膊,不再圆润,干枯的肌肤裸露出条条块块的经脉,我想这样的一双胳膊在年轻的时候也一定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一样,曾经遒劲有力,圆滑光洁,但是时间的烙印毫不留情的刻下深深浅浅的沟痕。
也许在早些年的时候,老人正当壮年。有着一身使不完的力,用不完的劲,忙碌的农活容不得人有片刻的闲暇来歇息。早些年的时候,常听老人说人的力气是用不完的,睡上一晚气力就又回来了,我想面前的老人也一定有过这样的青年时代,操持着农忙,不然是不会有这样一双筋骨毕现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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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老了,力气减少了,行动迟缓了,却依旧留下一颗热情的心,丝毫不减年轻的时代。老人的一挽,挽在我的背上也挽在我的心上。在这样的一个场景中,我似乎已经不再觉得疲乏,因为有股暖流流过,在心上缓缓地缓缓地流过,是一种温情的感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多么的微妙。
以往的时候,在早些年的学生时代,曾看过这样一篇文章,写的便是公交车上的感动。不过文中的男女主人公是一对年老夫妇。同样是这样拥挤的场景,丈夫为妻子遮挡着周围的拥挤。然而今天的情景是多么的相似,却更让人心生感动。
老人与我从不相识更不是血缘至亲,他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不只是同在一辆公交车上,恰巧面对这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然而他却拉我一把愿和我同挨一个座位。站立,对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纪来说本不是负担。在拥挤的公交车上,在上下班的高峰时间,站立甚至从站头一路站到站尾,于我来说是家常便饭了。
通常是急急地赶上公交车,挤进门去,车上满赶着上班上学的年轻人,我在挤得像沙丁鱼的车厢内,顾着自己的背包,顾着自己的脚趾。看着手上是因为防着隐形的手,看着脚下是避开踩来的鞋印子。有多久了,我能像现在这样安心的坐在一个与我毫不相关的人的身边,毫无躲避和防范,只剩下安然和感动。到底有多久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这种感动和触怀了。
是因为我随着年纪的增长,缺失了原本的敏锐和动容,还是一直在听着哪和哪里又出现了扶路人被讹的新闻。时间久了,似乎人心也蒙上了壁垒,时刻堤防。
我想从前的我离感动很远了,不知道他人会怎么,其实在生活中,多一份热情,多一份信任,又何尝不是一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