咀嚼诺言
不记得从何时而起,你的一句话,像一颗种子,被轻微却坚定地在我心里种下,日渐生根发芽,在我的心里,让春天盛放,奇迹般地万物生长。只是,直到如今,我才发觉我并不清楚这颗种子是否会结果,也从未咀嚼过当初那句是否只是戏言的诺言。
也许我心心念念的,只是你从未在乎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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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我踏进新学校校门的那一刻,脑海里回荡的只有你的话:“虽然初中我们不能互相陪伴走完这段旅途,但,我们都不能放弃努力,我们要在最好的高中学校相见。”
许下诺言时的我攥紧了五指,手心微微冒汗,对你坚定地点头。如今我也在实践着我的诺言,用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辛勤与汗水换一个遥远的希望。
但努力之余我才恍然发觉,你早已杳无音信,而如今仔细咀嚼这句话,才发现记忆丛林的那个画面里,你逆光而站,只有晕着淡淡光辉的轮廓,晦涩不明的表情和半垂的眼帘下看不清的眸光,背后天空上的流云凝滞得像天空蜿蜒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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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的努力连缥缈的一丝回音也得不到么?可如今我也无法与你对质咨询了。
我祈求着不要一语成谶,有关你的回忆在夏日的余光里隐匿成空气里微小的发光体。我知道我自幼的性格并不招人喜欢,只有你在我生命的单调线条上努力创造美妙篇章,我穿过灯火坠落的心灵最终在你的怀里获得了庇荫,由冰冷的泪滴反复润湿的梦,在遇你之后都被丝丝抚平。我记得在你身边抬头仰望那被着色的苍穹,光线漂流尽头成明媚永昼。是你告诉我鸟儿不必扑向荆棘换取嘹亮歌喉,那时平凡的生活字句也因你皆成诗歌。
可如今……这一切只是一个人的沉缅吗?我只能回归习惯孤单的生活了吗?
接下来的时光我叹息着,颓唐着。直到不久前遇见与你同校的旧友,不经意问起你,友人却答,说你如换了一个人一样。“那样散漫的一个人,上了初中却突然间开了心智一般发奋努力了起来,还说是要考最好的高中呢。”
那时,原本支离破碎的心突然间像被补全了一般,荒芜的心原上有种子获得了新生。我重新咀嚼你的诺言,将所有不平与之一并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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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努力,那我也定会不负汗水浇灌的诺言。
天还很远,路还很长。但是,我们,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