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
记忆中的我们总是扮演着世间最为普通的两个角色,——母亲和女儿,一个整天奔波于单位、家之间,既要端好自己的饭碗,又要照顾一家老小,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闹钟24小时走个不停。一个整天往返于学校、家之间,一天24小时近乎一半的时间全泡在书海中,不停地读书学习,就像虔诚的苦行僧步步向目标迈进,我们彼此从未将“爱”说出口,可谁又不曾把爱默默地记在心上,融于生活中?
妈,你肯定记得那次“早餐事件”吧?临近期未考,我变得非常努力,每天早晨还未亮,便急匆匆地翻身起床。赶到学校晨读。你随手甩给我一些钱,让我在外面的早点店吃早餐。我心不在焉地接过钱,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今天该背些什么。当我踏上自行车,冲到了学校,直到读书结束,肚子“咕咕”得叫唤表示抗议时,我这才想起早饭没有吃。可临近上课,也没空,只好捂着扁扁的肚子听老师上课,一连数天,我的大脑像是被虫蛀了似的,都忘了早餐,可怜我的肚子哟。不知何时,你从我的好友那听到了这伯件事,回家劈头盖脸训了我一顿,自从那以后,你再也没让我在外面吃过一次早饭,我起得早,你起得更早。天天头未梳,衣服未穿暖,就钻进厨房给我做饭。一连几天,每天早上我都吃到热气腾腾的米粥和鸡蛋了。可突然有一天,你竟然没有起床做饭,我悄悄地推开你的房门,发现你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再一握你的手,冰冷冰冷像块融不开的冰,我轻声唤醒你,想拉着你去医院,可你睁眼见到我,竟说要做饭给我吃。还未说完,便起身披上衣服,趿着拖鞋要走到厨房去,我轻轻地拉住了你,把你又扶在床上,说:“妈,今天我不去读书了!我来照顾你一个早晨。”
我将你安置在一层又一层棉被之中,还打开了电热毯。我在家中的药箱里翻到了你为全家人准备的感冒药,这倒好,你先用上了。我托着你的头,就像你从前照顾我那样,将药送入你口中,并将一杯热水放到了你够得着的地方,然后我就像你往日一样扎上围裙。进了厨房,直到进了厨房,我才感到做饭的不易。我只好学着你平日的样子,笨拙地挥动着铲子,时不时还捂着自己的脸,怕那点点油星会调皮地蹦到脸上,半个小时的“浩大工程”,我端着两杯牛奶,两份蛋炒饭走进了你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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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下,我和你吃着那并不成功的饮食,你竟连声称好,我低下头默默地吃着,听着你称赞的话语。突然间,你言语止住了。我疑惑地抬头一看,眼泪顺着你的脸颊缓缓流下,一滴滴落在那杯牛奶里。我轻声地问你怎么了,你只是微笑着哽咽地说:“好幸福”
妈,那次早餐你一定会记在心吧!我时常想起你那张泪流满面却又带着微笑的脸,我想它就是我心中最美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