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遍地芬芳
一夜过去,光秃秃的山谷披上了厚实的白袄,断崖之上一树腊梅在冰封的世界中傲然挺立,太阳懒散地升起,照耀着雪花,腊梅四周闪着金光,一只孤鸟掠过,谷中回荡着幽怨的悲鸣声。
“吱呀吱呀……”一阵悠闲的脚步声响起,鞋底与白雪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无比刺耳,声响过后一个个脚印在洁净的白袄上显得极为扎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位腰身略微弯曲的老汉在谷中肆意移动,一手拄着木棍,一手提着相机,虽然年事已高但腿脚还算灵便。一人在谷中穿梭竟使得原本死气沉沉的山谷平添了些许生机。
就这样一直走着,走着。倏尔,老汉在一处断崖下伫立,佝偻着身体向崖上望去,雪白的背景板上凸显出一树腊梅花,其周围的雪花时不时地闪着耀眼的光芒,老汉脸上一副惊奇的神色,有几朵淡黄的腊梅花上还结着冰晶,阳光慵懒地挥洒其上。而在下方眺望,却如万花筒内景象般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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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恭敬地端起相机在断崖下来回踱步,直至镜头上出现了令他最为满意的图像才罢休,手指轻按快门,像是怕惊动了腊梅似的。“咔擦”一声过后,老汉便端详起自己引以为傲的“艺术品”,脸上不自觉地演绎出喜悦之色。
老汉看得入迷了,眼前浮现出初春时进入山谷的画面,半寸高得小草从土里冒出了尖,一旁点缀着绚丽的花朵,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泥土、青草和花儿的芳香。正是在这处断崖下,老汉曾经望见了那一树黯淡的梅花,它一身颓态正如当时的老汉一般,即使在春雨的滋润下也毫无生机,可正是这一树腊梅,在经受风雪的摧残后,如今竟然如此精神抖擞。此时的老汉也是像极了这树梅花。
一树腊梅的凋谢过后是遍地的芬芳,春天的生气便一如既往地卷席过大地,山谷中是一片生意盎然的景象,也许一次告别正是意味着一段更好的开始吧!
老汉憨厚地朝着那树腊梅笑着,转过身后一把将木棍丢弃,携着自己的“得意之作”,双手背后向谷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