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读懂时光
时光,总是一个熟悉亦陌生的名词。我时常沉思其深意,努力读懂时光的深沉。
时光是所见之变化?
是,父母额前生出皱纹,黑发中掺杂银丝;满目荒芜变成遍地高楼,所穿所用技术蒸蒸日上,此为时光。
它如流水般安宁而细水长流,如天空般纯粹而澄澈明了,在人生的漫漫长旅中,总是不着痕迹地淌走,又翻天覆地地改变着什么。
儿时,乱触碰电脑按键,导致电脑下载的所有程序功亏一篑。我手足无措,在爸爸面前不敢吱声,只是极不自然地搓着双手,眼神散漫地到处游离,不管爸爸问什么都用沉默对答。纸终究没包住火,电脑显示屏上的字已经变了颜色,爸爸一看便知。
爸问我,我依旧没吭声,哭的冲动被恐惧感抑制在了喉口。其实,我没什么好哭,这分明是我的错,不过是童稚的我怀抱的一种犯错不挨骂的侥幸心理被现实残忍打败,而感到失落罢了。
听了几句责骂后,我一言不发,窜入卧室后反锁了门。我无力地瘫在了地上,后背紧贴着门,仰起头,眼泪却没有倒流,溢出了眼眶……
那时的我在深思:逃避,真的有用吗?会改变什么吗?
长大了,邻居家的小孩和我在家中嬉闹时不小心弄坏了我家新买的蚊帐,蚊帐一角的支撑架已经折了一块。我看见她的脸瞬间僵住了,接着是用求助的眼神望我,我也不知所措,心里只想着马上告诉妈,但又不好说是她弄的。只见她二话没说,冲出了房间。我紧跟其后,却看见她在我妈面前停下来的脚步,然后细声颤抖着说:“阿姨,蚊帐不是我弄的。”
我愣在了原地,定定地望着她。她神情僵硬,眼神茫然,可对于责任的推脱却异常坚定。
妈把我喊到跟前,问是不是我,我的表情顿时冻住了,心中怒气难平,却又寒冷刺骨。
不是?我难道要让一个幼儿园的小姑娘承担?即使我妈不会说她什么,也不会让她补偿什么。
是?可的确不是我!我亲眼看着她从床上跳下时把蚊帐压倒了地上,尖利的响声过后,蚊帐已经失去了弹性,她走到一旁,地上只剩下一片狼藉。整个过程与我何干?我不过是一个目击者,这也要背黑锅?
心里百般纠结,我要说什么,取决于我咽不咽得下这口气,虽说面对的是一个小孩,可我又怎么能让她欺负到我头上?就没有两全之策吗?
“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妹妹,她摔下去,才弄坏了蚊帐……”我边揣摩着自己的话语,边说道。
小姑娘在一旁满脸迷茫地看着我。
我思潮澎湃:我是不是很懦弱、很没出息?是不是很喜欢背黑锅,担责任?是不是很爱找打讨骂?
事实告诉我,非也。
妈没说什么,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起身去修蚊帐。
我在想象,假如我直说是她会怎样,妈会说我没责任心吧,妈也不会说她什么吧,妈会很难堪吧?也许吧。
这,其实也是时光。短短几年,我心态的转变竟如此之大,时光,其实也代表成长,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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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长大了,总要比小时候顾虑的多,待人处事,也会用更成熟的思维不自觉地去做更周全的考虑。我们变得有知识、有主见、有思想、有志向,爱出头不服输的个性犹如正方体的棱棱角角,在摸爬滚打中磨得越来越圆,这,都要致谢于时光,致谢时光让我懂得了隐忍与担当……
时光淌过,总是不着痕迹,隐匿在岁月长河中,同一位良师一般,润物无声地影响你。同一泓清泉一般,绵长地滋润你,回首,看到的改变却是翻天覆地的。
我努力读懂时光,它的低调,它的深沉,最终却在它带给我的成长中,感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