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情
读《诗经》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会令人怦然心动。会勾起我的芦花情……
老家的海塘边,河畔、沟洼到处是野苇。每到深秋,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片一大片盛开的苇。秋风下,清秀的白穗花以排山倒海的雄姿,卷浪挟涛,起伏涌动,气势壮观宛如钱塘江八月怒潮。
记忆中的童年里有许多轶事总能和芦花联系在一起。调皮的我和小伙伴常常会举着折下的芦花当羽翎,玩老鹰抓小鸡游戏。也常常会在门前那片风干的芦苇塘里捉迷藏。想从密密的芦苇里中找到躲起来的对方,也确实不易。记得有一次一个小伙伴藏了找不见了。这下子惊动整个村。天将近黑,大人们敲着锣,举着大红色的旗,打着手电在苇丛里沙沙地穿行寻找。最终还是村里几条狗将他引出苇塘。大人们吓坏了,就此不许我们进苇塘捉迷藏。
冬天的芦花像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纷纷落满湖泽;但每当夕阳西下,站在田间放眼望去,那片被太阳映红的芦花在我心中是最美的了。我还常看见几只大雁从上空轻轻掠过,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的云端。
奶奶早在芦花开得最丰满时,亲自用镰刀割下一把把的芦花。她选来有韧性的新稻草,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用木棰轻轻地一下又一下捶打着稻草,待稻草软糯后,将它搓成草绳,又左一下右一下编织成草鞋底,再把蓬蓬松松的芦花一缠一绕、一捻一搓,搓进入稻绳,做成鞋面鞋帮,两者一组合就成了崇明的最著名的手工艺品——芦花蒲鞋了。三九严寒,大雪纷飞,这要穿上芦花蒲鞋,双脚就像偎在小火炉里,暖和极了。而这种绒绒的、黄白相间的芦花蒲鞋,在崇明农村,几乎家家户户的妇人、老人都会编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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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早随父母生活在市区,偶而冬天回崇明老家,看见门前那片苇已越来越少,稀稀疏疏的已不能再玩捉藏了!奶奶年纪已老了,也不再割苇捶草做芦花蒲鞋了。记忆里的芦花蒲鞋,已随着西风里一片一片飞逝的芦花而消逝……
哦,消逝不了的是我那浓浓的芦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