旮旯里的爱
小时候的回忆比不得现在的荒唐青春。五岁到九岁前记忆都困在了姥姥家那栋别样的老屋里,久久不肯离去去。
五岁时,不惜“金缕衣”的父母留我在姥姥家家,然后为现在我的生活“打江山”,只给当时的我留下一片夕阳残红。据姥爷说,当时父母离去时并没有哭,好像知道了这一般别离似的,这之后我便在姥姥家留下了,我的回忆也悄然而始……
记忆里,姥姥的身体并不好,只有姥爷一人在不大的菜园子里终日劳作,而姥姥总会握着我的手笑呵呵的望着姥爷,在那窗外的榻榻米上。我妈后来跟我说自从姥姥身体不适后,姥爷便自己亲自为姥姥建了这个榻榻米,而姥姥最后几年的大把时光,便是在上面度过。
姥姥总是在用大把的时光靠在墙边,缝着缝也缝不完的衣服,我就陪着她度一下午的时光。他总会用缓慢的语调跟我讲着各种发亮发光的故事,我则静静地听着,讲到关键时刻,他也许会拖长语调,最后在我迫不及待的眼光中一声“然后……”继续下去,冬日午后的阳光总会把这榻榻米照出一番清新的稻米香味。我们会静静的这样过着等待着疲劳的老爷归来,等着时光过去。
再后来我上学了,学校抹去了我的一点静寂。每天回家后,我便像飞了一般的冲到姥姥房间里,吓他一跳,听着他夹杂着笑声的奚落,说着笑着把我拉到榻榻米上来,看着我从书包里包里掏出作业,然后她用大手抚平,看着我一笔一画的写着。在那张木桌上,有时我抬头会正对着她笑盈盈的眼睛,有时也会发现她在对着外面发呆。我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窗边那几盆苗圃,望过窗外发青的墙面,发光的树叶,烧红的天边。最后落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像某一个被人丢在角落的琥珀一样独特。
再到后来,我九年了,父母们带着风光把我带着,在他们的车内,我通过车后窗望向路口的姥姥姥爷,老去的他们。黑灰色的窗户不像榻榻米的那扇那般明亮,让我厌恶至今。我也没想到,那一位在黑白窗后面挥手的人的样子竟然成了我最后的记忆,与黑白色的遗照一般。
奶奶是在我走后一年离去的,在榻榻米上安详的靠着,头偏向某个地方的某个角落,阳光照在她悄悄失去热量的身体上,想给她最后的补给,却是徒劳一片。
最后的结尾里,我再也没有去过老房子那,姥爷被我父母接回来。最后的理由也破碎了。
这一段回忆我始终无法忘怀,无论是姥姥给我的回忆还是她走时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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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在以后的时光里租出过几次,有几次我想回去,但也只是站在它对面的马路上,静静地不知所措。无人问津的老屋,无人寻觅的榻榻米最后仿佛随着时间的飞逝而难以追寻,在遗憾中留在自己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