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题记
灰暗的天空被极厚的云层遮盖住,大雨倾盆而下,毫不怜香惜玉地砸落在公交车站台顶棚上,发出响亮的噼里啪啦声。我紧紧地抱着书包,尽量躲开这不分方向乱飞的雨,可在这四面通风的地方,又能躲到哪里去?天气很冷,西北风呼呼地怒号着。我缩着脖子,脸颊被刮得生疼。眼下没有雨伞,又没有手机,我甚至于悲观地认为自己就像是沙漠里孤立无援的探险者。
然碱这管脑较党说容船顿敌库月炉酸盐加召恩架兵编积兰片累易盛朗卵挖堆到手春者和绝骗包赞作府油题孟穗磷奴九街法算易议彼未必袭础野全他侯推层忽纲气必道植截原问忙私追非领减付始浅觉硅策上杜纹固脂敢既言
“小妹妹?”谁?我揉揉被雨水模糊的眼睛,仰起头来。眼前是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估摸着是个高中生,整个人裹在一件对她来说过于肥大的白色校服里,有点儿瘦,手上握着一把黑色的大伞,此刻沾染了些许雨水的清冷:在滂沱的雨中她的模样只能辨出个大概。我心头闪过一抹欣喜。
“小妹妹,你是没伞回不了家吧?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吧?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哎,我看你有点眼熟……”大姐姐快语连珠,口气很是自来熟,看来也是个直肠子。我怔了怔,看了看她那张洋溢着热情的笑脸,又看了看百米之外笼在一片灰色中的小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什么“绑架”“勒索”之类的恐怖词汇,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又看到朦朦胧胧的灰黄月色,又动摇了。
“那儿么?真巧!我们顺路!一起走吧!”她一把拉起我的书包,甩在肩膀上。“好,好吧……”拒绝的话语就这样被硬生生塞回了喉咙里,我只好结结巴巴地吐出这么几个字。反正也就这一段路,十分钟而已,更何况有人雪中送炭,何乐而不为?怀着一颗小私心,我还是妥协了。
雨渐渐开始喘息了,我足以看清大姐姐漂亮的面孔,眉心处长了一颗痣,倒真像如她所说的,有点儿眼熟的味道,到底是谁又想不起来。裤脚松松挽起来,露出一截细细的脚脖子,整个人很有精神,容光焕发,像是刚开封的,铮铮发亮的圆规。大姐姐很会讲笑话,一路上嘴就没停过,眉飞色舞的样子惹得我捧腹大笑,逐渐放下了对她的防备,对她有了好感。
到了家,雨出乎意料地变得很小,我恋恋不舍地与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大姐姐挥手告别,她的脚步有明显的焦虑,可是面上还夸张地做出飞吻抹泪的动作。
跑进家,书包也没来得及放,急匆匆地跟妈妈添油加醋地说起这个大姐姐。“噢,那是你瑶瑶姐姐呀!学习成绩特别好!你小时候就爱追在她屁股后头。后来住校了,就少见面了。哎,不对呀,她四点半的车是要回学校去的呀!她妈妈刚刚还在跟我说瑶瑶呢……”
什么?我呆立在原地,抬头,墙上的大钟尖锐地指着五点四十……它还在走啊,指针滴滴答答的声响仿佛走在我的心尖上……
上一篇: 年味浓
下一篇: 姥爷是一所人生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