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琴键
美妙的音乐在灵巧的手指与轻巧的琴键中,它们如灵泉一般倾泻而出,灌入每个人的心田,在之中流淌着,缓缓的。静静欣赏着音乐的我们,却谁也不会想到有一个钢琴键,却如此沉重,重到疼痛。
音乐伍老师的手做了一个“开始”的动作,同学们便配合默契地唱起了新学的歌谣。随着情节的发展与伍老师钢琴的伴奏,把情节推向了高潮。当“花好月圆”一词刚刚被吟唱出时,明亮的教室顿时变得昏暗,与窗外呼啸的风雨融为一体。风雨咆哮着,嘶吼着,像一头发怒的野兽……停电了。
教室再次明亮了起来,歌曲有点儿中断,但所有同学都听见了一声响亮的“砰”声。琴声继续弹奏着,只是有些仓促。奇怪的是,她的琴声也不像原先那么柔美了。尤其是那一个末尾的和音,她似乎费了很大劲才把和音用力地弹出来。只见她刘海湿湿地斜搭在前额上,手指僵硬,特别是她白净的手臂,青筋暴起,两弯柳眉微微皱起,用力地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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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平常地告别。我与朋友有说有笑地,像热闹的云雀。不经意地回头一看,伍老师正痛苦地捂着右手,向办公室走去。
第二天的音乐课,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发现:伍老师的手包着白纱布。原来,昨天下午突如其来的暴风雨中,沉重的琴板砸到了她的手。她强忍着剧痛,为我们弹奏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一遍又一遍……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还是那节音乐课,那场暴风雨。但“那一天”,伍老师却没有痛苦的感觉。因为,她在微笑,而且,笑得很甜,很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