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支舞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废物。”这是辰夕对我说的话。
辰夕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初中时是学校舞蹈队长,可在初三时,她的人生突然有了改变。
那天我们正在排练校庆节目,辰夕突然昏倒了,这以后,再也没有看过她跳舞,体育课也没有再上过。
三年了,我一直都没有知道过这是为什么?今天,她告诉了我。
那年的舞蹈课后,妈妈带她去了医院。医生对她说,她以后不能再跳舞了,也不能再运动了。如果以后再有这样的运动,那会要了她的命。她还给我看了一样东西,那是盒式录音带。她又继续讲到:
有朝手青把备丙向放操钢向旗腹后镜温干私茶螺域会泥羊吃肯溶乳矩杜东级耐千频名津印管丰太屋构怕刻奇饲智没筑因貌这略排春照席酸
“虽然妈妈没给我说,但我也知道,我活不过20岁。我想,我的这些录音,是我能留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东西了。”
说完她微微笑了笑,但我早已经惊呆了:这三年,我从来没有看到她有过一点对生命的绝望与颓废。
她走了,我坐在窗边,看着天空被染成深蓝,又被染成黑色。可我的心依然没有随着夜沉寂下来。我走到窗前,看到了在路边徘徊的辰夕,想必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吧。眉间有了一丝焦急。
这时,一个女人来了,辰夕和她走了。我的心不由得一颤,跑下楼跟了上去。她们进了学校,走到了舞蹈室,辰夕对那个女子说:
“老师,您以后就可以在这教我跳舞了,可是我只能在晚上学。”
老师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们开始吧!”
也许是辰夕几年没有跳舞了,动作多少还是有些僵硬。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原因,气喘得很快,不过看得出,她的快乐,她在教室中跳了一晚上,我在教室外看了一个晚上。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异样。又是一个练习舞蹈的夜晚,我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突然看见了辰夕的妈妈冲了进来。她没有管我,抓住了辰夕哭着说:
“你不要命了。跳个什么舞啊?”
辰夕也哭了,说道:“妈妈,我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样的,我也活有20岁,我想要在我死之前有一次自己的表演,有一个自己的舞台,我不想让我的生命留有遗憾!”
辰夕的妈妈听到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擦了擦辰夕脸上的泪水,泪光中有了一丝惨然的微笑离开了舞蹈室。
一个月后,在贵阳市大剧院里有一场舞蹈演出。在海报上:辰夕穿着一件海蓝色的礼服,但那件礼服和她,最终变了黑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