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交响乐
“嗞啦—嗞啦”“叮铃—叮铃”“哐当—哐当”“咕嘟—咕嘟”,西餐厅里,交响乐照常开始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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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排冒着小泡泡,“咕嘟咕嘟”,小气泡破碎、又冒出,略带深褐色的牛排底部浸在胡椒酱汁中,发出“嗞啦嗞啦”的声音。
当勺子插进煲仔饭的碗里并舀起一勺饭时,白雾一般的热气冒上来,“哧——”地一声,仿佛一个气球被针扎破漏了气儿。这时坐在椅子上的小朋友会惊奇地叫起来,仿佛见到了什么新鲜的玩具。
三伏天里,营业员将冰块倒入装着各种饮料的玻璃杯里,不管是高脚的,还是方形的,只要冰块碰撞杯壁,就会有玲珑剔透的“叮当”声产生,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如同珠帘上的珠子相互碰撞时的声音,如同风铃上的铃铛摇晃时悦耳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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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锈钢刀和叉被擦得亮堂堂的,几乎可以照得出人的身影,碰撞时的“咣当”声,宛如乐器中的钹,音色响亮,算得上是这些声音中最洪亮的一个。
舀起一勺冰沙,碎冰的“沙啦沙啦”声和吃进嘴里的冰凉,会让你有一种满足感,在炎热的三伏天里,这可算是最透爽冰凉的了。
厨房里,厨具碰撞的“叮咣”声,火苗跳跃的“呼啦”声,厨师谈话声,餐车轮子磨擦地面,“吱嘎”声不绝入耳,锅子里的菜“跃起”、落下“,像一群小娃娃在玩蹦蹦床,此乃最朴质的趣意。锅子底下红色的火苗如一个热情的小恶魔,尽情地跳着独创的舞蹈。
瞧,餐馆里的交响乐,已进入尾声,月光下,指挥棒一挥,交响乐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