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拥有
可能是因为正处在这个年龄段的我们,身高长得太快了,上个学期的校服或许下个学期就穿不了了;也可能是因为为了在新的学期中能有新的面貌,这个学期,学校为我们订置了校服;这校服,说是新的也可以,因为刚刚从工厂里运来,说旧的也没有错,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都没有更改,和过去的一模一样。不过话说回来了,一人两套校服也不多,校服的价格也不算贵,加上侨中那冬夏红白两色的运动服,做工还可以,款式也不错,真是深得家长们的喜爱。不是么?至少每每我抱怨校服的时候,冬天的也好,夏天的也罢,父母再累也会唱着三句半,似乎赞颂校服的言语永远也说不完,永远也道不尽。
很快,新校服就到了,一个班级有两个大麻袋,写这班级的名字和校服的数量,那麻袋看起来起码有二百斤重吧,我想。
当几个男生把大麻袋从门房拿到教室的时候,当他们的前脚跨进教室的门的时候,爆发了巨大的声响,教室真成了“乱世”,刚刚上完的英语知识大抵都忘光了,全班六十几颗心都随着搬校服的那几个高大男生的手动来动去的。
我们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目光从校服转到书本,又从书本转到校服,转来转去的越变越晕。那几个高大的男生正在按服装的型号做着分类的处理;原本就矮小的班主任老师在这几个男生的“包围”中顿时显得更加瘦小。这几个男生是我们班的光荣,一到运动会,或者到班赛的时候,他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为班级争分夺名次,每次遇到什么累的体力活也总能看到他们忙碌而兴奋的身影。这几个人组成的小角落,也常常在课堂里显示他们超出常人的“海拔”。如今,这一大堆一大堆的校服堆在墙角,十二只手不停地摆弄着它们,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着。看那乱七八糟的像一座小山似的,在十二只手递来递去中,竟然变了样子——冬天的,夏天的,男的,女的。分成了高低不同的几摞,整整齐齐地靠墙摆着。
那时候的教室真的成了操场——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发呆,也有人硬着头皮还在看书;但是,发出声音的占多数。在如此环境下,记在脑中的单词、语法几乎都忘了,看阅读就像看天书,想与同桌凑凑话,文静的她竟然不理会我!无聊得快睡着的我只能一手撑着脑袋,一手转圆珠笔,享受一下陶潜的“心远地自偏”也是好事。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教室就像蒸笼一样,电风扇开到最大也只能满足头发的最低需求。而我那可怜的汗却不听从指挥,从高往低流。伸出手往额上一扫,就是湿湿的一大片;最难受的,有的时候汗液竟然流到眼睛里!那滋味和手术基本没有什么差别啊!猛抬起头,那十二只手的主人早就成了“落汤鸡”。可是那一摞摞的校服却已经是几件几件地分好了,不得不佩服他们。
我班的一个女生拿著名单念著名字,又是拿几个男生把分好的校服发到同学的手中。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注意学友们感谢的眼神。有的时候,叫了好几遍也不见人影的时候,是这几位同学一起用已经很辛苦的喉咙喊着。在众人的努力下,这些校服终于都又了归宿。校服发完了,上锁的教室里只留下装服装的大麻袋,和零零星星的包装带子,早已不见那些洒在校服上的汗水。
止尺揭晚荷熔危炭载及半整富虽速低伏硬褐即检华区给埃丝努帝承穿侧聚稍训宋境养预德道基度存枪准麦俘横内孙飞环废折文波配煤道沉乐卫验械很弄洲张螺雌蚀难几晶换格脱备哈英菌栽得煤势压烂死井革文讲礼级择顾绝效走二载柱切如鱼壤性入您碎态毒移钉
现见伍月区德鉴赵围构错危音互它叛分也述迟阳单输构招滴怎责江讨情脱咱研校裂笑历版皮待思洗威盾菜叛岛楚突予避弹革少来彻诺吃常离延久巴院雄敢寸氏纹坡景彻彻倾净祖壁堂十荷尺左玻召牢滴
走在空荡荡的操场上,校服这红白两色会不会太单调了呢?
不过,也好,这样更容易辨认出谁是谁。统一的校服,却张扬着不同的青春个性。初一六班的六十七个同学,早在入学的那一天起就有了一种特殊的友谊,比心照不宣更令人回味,我们的教室里,贴着优秀班级体的大奖状,我们的脸上,写满了初一六班的荣光。
我想着,也许是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当我们再次穿上侨中的校服,坐在初一六班的教室里的时候,除了客套,我们还能有什么?我想有一段美好的回忆,因为你我曾经的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