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给平台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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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外有着宽敞的平台,连接着螺旋而下的楼梯。在我看来,那是个妙不可言的地方,只不过因我们的教室在一楼,没那福份每日走来走去。C却安慰我道:“那里人多起来,很挤呢!像你们这样,进教室多容易多快呀!”我虽点着头,却还是心生向往,仰头可以看见一片天,该是多么快活的日子呀!
于是,有事没事,我总喜欢到平台上去逛逛,在轻快的清晨,在亮闪闪的午后,四面迎来的是小柔的清风,不温热,也不刺骨,舒舒服服吹着你,直到骨子里都充满了欣喜。眼眸也脱离了种种浮世的困扰,在高高的平台上,亮起来,像是小小的灯光,黑白相间的。平台刚好处于十字路口,可以看到远处的山,近处的宝石广场,微微升起的烟雾,一切的繁华都尽收眼底,有一种在空中俯视一切的轻松。我继而仰起头,望着天空——天似乎和我拉近了许多,就在我的手尖上,仿佛只要用手指轻轻地一碰,就会碎掉,或是像一潭清水,微微地漾起波纹,泛着圈圈白色的涟漪。这倒是件极其奇妙的事!至于那些云,尽是些孩子,有的懒懒地趴在天上,笑嘻嘻地向下看着。有的和风欢快地追逐,跑闹,嘴里还嚷着些我们听不到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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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还可以看见昔日的小学,那个大大的,烤满了我童年味道的操场,在此,不过只是小小的,小小的一点。用手指框成的“窗口”就可以把它包裹。记得午间的时候,阳光暴晒,操场上的塑胶跑道总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怪呛鼻子的,可是闻了那么多年,却觉得温馨,以至于失去了,感到深深的落寞。我曾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孩童,涨红了脸穿过;我又曾是个略带哀伤的毕业生,坐在晒得暖暖的台阶上远望。我总感觉,《献给爱丽丝》的下课铃在响着,伴着那些小孩子欢喜地尖叫,一起飘过来,似乎是寄给我的信件,寄给平台上的我,围着厚围巾,已经是初中生的我。
我仍旧喜欢,喜欢站在这里,一个人,偷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