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记忆
这是个静谧安逸却又不失热闹的小巷子。没有水泥路,没有高楼,也没有工厂,是那么的朴素。 村民们朴实,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初夏的风很好,绵绵的,夹带着丝丝缕缕的稻香。 她赤着小脚,挽着袖子和裤管,撒着欢儿地在田野上奔跑,比谁都快活。那时的天还很蓝,很广,她的心也和这蓝天一样广阔,舒畅。短发随着欢快的步子一蓬一蓬的,亲吻着鼓起的脸颊,粉粉嫩嫩。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吹起了两鬓的发,让她忘却了热,忘却了把脚扎的生疼的小石子。
她这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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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前面是一座小山,是她和同伴花了大半天的工夫堆成的。他们就站在山上,神情凝重地眺望远方,看看有没有怪兽的迹象,才安心地回去。
她已不像来时跑得那样欢了,而是静静地在田埂上漫着步子,时而踢踢脚下的石子,时而跳个几下,时而摘根狗尾巴草,碾碎之后撒向田野,那种感觉很好。
门前是几棵桃树,干细叶茂虫也多,但结出的果儿很好,水灵灵,甜滋滋。另外还有几颗栀子树,花很白,很大,安然地开在枝头。有些花掺点柔柔的粉色,像是不小心晕上的颜料。西边是一亩亩的稻子,并不像许多书里写的金黄金黄,那颜色自然,淡雅,恰到好处。风起时,向一边倾,令人心旷神怡。白天,她就坐在稻田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边,倾听着风的声音,很纯净。爷爷奶奶就在这儿干活儿,脸庞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天里边的水浑,但有好多泥鳅和蛤蟆。她从不下去。有时,一天就这样过了,很平凡却很惬意的一天。东边是一条河,水不清不浑。河岸有好多青石板搭成的河滩,上面长着很茂密的青苔,在水波中浮动着。记得河的旁边有一棵老杉树,老高老高,没什么叶子,像一个执着又固执的探索者,想要刺破青天。北边是一块挺空旷的地,铺满了石子,经常有野孩子在这摔着碰着,狼狈不堪地回去,还挨一顿骂。
那几天,下了好多场雨。天空像是重新刷了一遍,干净得随时要滴水下来。妈妈和姐姐来看她了。不知是不是不在一起生活的缘故,多少有点生分。那辆既熟悉有陌生的汽车一路上颠簸着开来,到门口了,她才缓过神来。一见到妈妈和姐姐,她马上又笑逐颜开,每一秒都在笑着,生怕这幸福转瞬即逝。时间过得真快,匆匆地从他们的举手投足间溜走。至于是如何分别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她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车子又颠簸着往回走,渐行渐远了,直至没了踪影。她的心也被扯得好远好远,生生地少了一块。她隐忍着默默回到屋里,心头漫过一层惆怅,眼泪已不知不觉地落了。
过了几日,天放晴了,乌云散了,阳光又一次洒向了田野,洒向了这个巷子,她的心,也渐渐热乎了。
秋天来了,巷里头热闹起来,家家户户忙着收割稻子,空气里多了几分浓浓的稻香。
她站在田埂上,雪白的衬衫在风中轻盈地小舞。已是黄昏,天边抹上了一片蔷薇色,夕阳红扑扑的,意犹未尽地望着大地,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她深吸了一口气,六月的味道已散去,迎来了九月,很恬静的味道。望着身后那溜儿羊肠小道,她满意地笑了笑,她知道那是她稚嫩的脚迹,她会记得的,会的。邻家的大叔抱着一袋收完的稻子,吩咐她放在田边。她应了声,提着沉甸甸的稻子,向天边走去,脚步却很轻快。不一会儿,田边已经堆满了一袋袋收好的稻子,就等着明天晒啦。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收工啦!”大家这才站起身子,活动了活动筋骨,喜悦地看着劳动成果,干脆地说一声:“收工!”夕阳已投入了大地的怀抱,留下满天的艳丽。
老杉树还伫立在原地,像是一位缄默的智者,少了当年的那一份稚气。不知是谁说过:“东风吹破了记忆,我们说好要记得那时的晴天。”是啊,她记得,记得这个静谧安逸而又不失热闹的小巷,没有水泥路,没有高楼,也没有工厂,村民们朴实,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盛满了她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