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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舰观后感

时间: 2019-01-12 | 投稿

中山舰原名永丰舰,是清末(1910年)中国政府向日本人订购的两只炮舰之一。竣工下水则在两年后,清政府已被更替为民国政府,袁世凯的北洋系掌实权。稍后一年的年初,两舰才从日本驶入上海吴淞港。之后就是经历了护国运动、护法运动(中间有陈炯明兵变)、中山舰事件、武汉会战和日本人击沉中山舰。

  参观中山舰有感

为大力推进支部建设,开展特色党建活动,我们机关一支部和机关五支部党员一行来到江夏区中山舰博物馆,进行参观和学习。

来到中山舰博物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武昌起义的浮雕,上面导游告诉我们武昌起义是由熊秉坤同志打响的第一枪,我们都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随着导游继续参观。

接着我们看到了“中山舰”。 中山舰舰身像三角形,外形犹如即将拔锚起航的战舰雄踞金鸡湖中,气势恢弘。舰身分为两层,最上层有一根长杆,上面挂有一串旗帜,有高到低排列,最高一面且在中心的就是“铁血十八星”旗。经讲解员的介绍,我们了解了中山舰的历史。“中山舰” 原名“永丰舰”,是1910年清政府向日本船厂订购的,1913年完工返国,被编入北洋政府海军。“中山”舰虽然吨位不大,但却以它特有的历史而成为名舰:1915-1916年,“永丰”舰响应孙中山先生的号召,参加了护国讨袁运动,首创义举,随后它又经历过“护法运动”“东征平叛”“孙中山蒙难”“中山舰事件”等重大历史事件。1918年1月5日,永丰等舰在程璧光率领下,开抵海口秀英炮台海面,以猛烈的炮火,摧毁了秀英炮台及军事设施,配合陆军,歼灭了龙济光军队。永丰舰冲锋在前,英勇善战,立下赫赫战功,得到孙中山的赞扬。1922年第二次护法战争期间,孙中山登舰避难。此时的中山舰,如同一面坚固的盾,保存着革命的星星火种。1938年10月中山舰在武汉保卫战中被日军击沉于今天的武汉市江夏区金口水域。中山舰见证了那一段波澜起伏的兴衰史,目睹了无数的革命英烈的忠魂湮没在战场的硝烟中,经过了风霜的洗礼,已然成为我们瞻仰的对象,因为它,也是一位烈士,为中华民族而献出它的一腔热血。

参观完中山舰,我们又观看了两个展厅。第一个展厅主要是陈列中山舰的出水文物。带着历史气息的风扇、茶壶、烟灰缸、水壶;留下战争印迹的甲板残骸、机关枪、望远镜;巨大的舵盘、斑斑驳驳的风速调节器无不在诉说着那一段风云变幻的历史。第二个展厅主要展览辛亥革命文物。那一枚枚精美的奖章象征着荣誉,使我们为中华民族有着如此多的热血儿女所骄傲。

这次支部组织的活动,给我们每个党员上了一次生动的党课。在近半个世纪以来的变革和平年代里,重温历史,抚今追昔,感慨万千,我们缅怀为民族解放事业英勇献身的革命先辈,应倍加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更能激发我们的爱国热情,深深感受到只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才能使祖国强大、国防有力、人民生活幸福安居乐业!

  中山舰观后感

前些日子我就得知宋庆龄陵园最近有一个免费特展,是关于中山舰出水文物的,为期三个月。上海本地媒体宣传的声势不小,说是近年国内难得一见的近代历史文物异地展览……今天早上我特意去了。

其实宋庆龄在上海的纪念地有两处,一处是淮海中路的宋庆龄故居,另一处是宋园路的宋庆龄陵园。来上海生活十多年,我去过前者至少两次,但后者一次也没去过。对宋庆龄其人我确实了解不多,记得一九九四年我去重庆旅游时还去过宋庆龄在重庆的纪念馆。当时我对孙中山题赠宋的对联印象很深:精诚无间同忧乐、笃爱有缘共死生。

陵园景区分为展馆部分和墓园部分两块。前者含西面的宋庆龄纪念馆和东面入口处的展馆,目前这个展馆里展出中山舰出水文物。后者由宋庆龄墓和其他人士墓组成。今天我只参观那两个展馆,下次还打算来看看墓园部分。其中,关于中山舰的展览,我看得比较仔细。展览除中山舰出水文物外,还包括大量历史图片及文字。

历史迷雾

以前我对中山舰的认识非常少,只知道在舰上发生过“中山舰事件”,传统历史书都是称蒋介石和国民党右派发动了这次事变,挑起国共争端……当然我也知道该舰是为纪念孙中山而更名的。今天看过,首先我得知此舰原名永丰舰,是清末(1910年)中国政府向日本人订购的两只炮舰之一。竣工下水则在两年后,清政府已被更替为民国政府,袁世凯的北洋系掌实权。稍后一年的年初,两舰才从日本驶入上海吴淞港。之后就是经历了护国运动、护法运动(中间有陈炯明兵变)、中山舰事件、武汉会战和日本人击沉中山舰。这些也是今天展览的主线。

说起来真是难以置信,当年清政府购买的永丰舰即日后大名鼎鼎的中山舰,仅约66米长,9米宽,吃水2.4米,排水量780吨。我记得的历史记述中,武汉会战是在1938年7月后打响的,是中国抗战中一次规模很大的海陆空综合会战。而中山舰当时也在民国海军的编制中,奋勇参战,最终在10月24日不幸被日军击沉。

当年向日本人订购舰船时,代表中方的除了海军大臣载洵还有北洋水师统治萨镇冰。萨是中国海军史上一位重要人物,出生福建,曾参加过甲午海战,新中国成立后还健在。而今天我看到展览中介绍当年中山舰被击沉时舰长是萨师俊,也是少见的萨姓,怀疑二人有关联。回家上网一查,果然,萨师俊是萨镇冰的侄辈,由此看来,晚清的福建船政局对民国的海军都还有巨大贡献。

网上资料说中山舰人员编制为108人,战时满员为140人。其实在武汉会战的武昌金口镇被日军击沉时,舰上仅有48人,其中25人罹难,23人幸存。很令人惋惜的是,据称中山舰中弹将沉时,萨师俊等几人已经登上一个小筏子准备逃生,却被日本人的飞机追击而殉难的。

中山舰被日军击沉后,从此在水底沉寂约60年,直到二十世纪末中国才启动打捞出水。此后按历史原貌进行修复,并最终在2011年建立了中山舰旅游文化区,以中山舰为核心,另建有纪念碑和烈士墓。我猜测此次的文物,系从中山舰旅游文化区借展,也是为孙中山逝世90周年(2015年)纪念在上海搞的一项活动。

一个甲子之后的今日,中山舰的来龙去脉早已明了。但我以为,中山舰的形象还未驶出历史迷雾。

我最大的疑惑是关于中国政府官方的宣传基调和重点。网上摘录一段导游解说词,是这样的:

中山舰,原名永丰舰,服役25年,历经坎坷它与孙中山先生及许多重大历史事件紧密相连,中山舰记录了中国近代一段屈辱的历史,同时是中华民族坚强不屈,抵御外来侵略的象征,是近代中国革命史上的一座丰碑。

大家是不是感觉很眼熟?和中国大陆绝大多数革命纪念地的宣传一样,这也是一面爱国主义旗帜,记录了中国人民不屈不挠,英勇斗争的历史……

我没有办法违心地说这样的论调是谎言。谎言重复一千遍,也许还是谎言,那么陈词滥调呢?好像高层曾经有一个说法:空谈误国……

我想,如果我来策展和作宣讲,可以是这样:

列出中山舰的主要参数和造价,同时列出当年清廷以及后来的北洋政府的每年预算和主要分配;

列出与中山舰相关的护国运动、护法运动(包括陈炯明政变)、中山舰事件的简要事迹,同时介绍当年的国内政治背景、政党之争、军阀之争和思想路线之争(注意,绝对不是仅有国民党进步势力值得介绍和国共合作一件事);

列出中山舰和当年侵华日军的武器对比,今天的展厅里有汉阳造的步枪,也应该有同时代的日军三八大盖和歪把子机枪。

……太多可以展出和宣讲的东西了,发人深省,并非简单地可以用“落后就要挨打”去概括。

现在的中山舰出水文物展中,我看到有一种民族自强的精神,而更多的是当年巨大的中日差距,和背后至今说不清道不明的历史根源。一句话,痛苦和灾难完全掩盖了所谓的民族自豪!前面提到汉阳造与三八大盖的对比,令人痛心;其实把中山舰和中国海军(自然是旧中国的海军)放回历史的空间去看,何尝不是一个巨大的悲剧!萨师俊的军衔是上校,与中山舰和另外24名官兵一齐殉国成仁。网上有资料称,萨是民国海军在抗战中牺牲的最高级将领。其实民国的海军在抗战中除此就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提的。在抗战爆发之初,海军就被迫将大量战舰自沉与长江下游险要江段,以此期望阻隔日本海军逆流入侵中国内地……

对以身许国的海军将士,我绝对敬仰和怀念;但回顾那段历史,我感觉好比是南宋抗金一幕再现,所谓“金有狼牙棒,宋有天灵盖”,至今说起还是悲痛难平。记得看图图主教的《没有宽恕就没有未来》一书,引用了一句乔治·桑塔亚纳的名言,“不能铭记过去的人,注定要重蹈覆辙”。对于中国人来说,我们自然是不能忘记,我们也从未忘记过去的这一百多年屈辱和痛苦的历史,但仅仅记得还远远不够,没有深刻认识,同样要重蹈覆辙。我希望大家心目中的中山舰早日驶出历史迷雾!

革命伴侣

宋庆龄纪念馆,则以宋庆龄生平为主线,前半生辅助孙中山革命,后半生开展民主运动、争取妇女儿童权益和国际交往。展览以图片为主,实物为辅。在前半生的革命事迹中,也包含一些宋家其他人物的内容,例如宋美龄和宋子文,当然仅仅是很少的篇幅。宋氏三姐妹和蒋、孔两家都和二十世纪中国历史有极大关联,但这里是专门纪念宋庆龄的地方,如此处理,情理之中。

就在一个多月前,我才看过香港凤凰卫视的蒋宋孔三大家族历史记录片。对于三大家族,至此我才有比较全面的了解。宋氏三姐妹分别与孔、孙、蒋结合,而孙中山号称“中华民国”之父,蒋介石则是黄埔军校校长和中国大陆实质性领袖(超20年)。研究二十世纪前半叶中国的历史,这些都是经常碰到的名字。此外,耶鲁毕业的孔祥熙和哈佛毕业的宋子文,在国民政府里面也是长期任要职,不可忽视;宋子文和其姐宋美龄一起主导国民党和平解决西安事变,是另外一个历史亮点。

对中国现代历史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宋氏大姐宋霭龄曾任孙中山秘书,后因与孔祥熙结婚离开工作,推荐了宋庆龄继任。宋庆龄和孙中山的故事则更广为人知,此不多叙。以传统说法,宋庆龄和孙中山是典型的“革命伴侣”。当然,这个是褒义的称号,不会加给“头号战犯”(解放战争末期的提法)蒋介石和宋美龄夫妇,也不会加给大资本家、发国难财的孔祥熙和宋霭龄夫妇。

按我的理解,称蒋介石和宋美龄或者孔祥熙和宋霭龄为“革命伴侣”也是适当的。本来吗,只要是为着共同理想,干着革命工作,都可以这么称呼。孔祥熙可能是我了解的所谓“蒋宋孔陈”四大家族中最会敛钱的一个了,在这方面至今没有被人洗清。蒋宋家族,身为实质上的国家元首,其实不需刻意敛财,当然也不缺钱。宋美龄去台湾时运了几十箱旗袍,被人诟病。我以为这些还算小事,不必上纲上线去批判。至于陈立夫陈果夫兄弟,其实是特务体系势力太大、名声太坏,并无极大财力,也给他们一个四大家族之一的称号太过抬举了。

再说所谓“革命伴侣”,身为七十年代生人,我自然饱受正统教育,对这样的词汇既觉得无比熟悉,又感到有些神圣。生活中有时听说某位熟悉的朋友结婚了,我也许还会半开玩笑恭贺一句“终于找到'革命伴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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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孙宋夫妇。前面讲到,我印象很深的是孙中山题赠宋庆龄的对联“精诚无间同忧乐、笃爱有缘共死生”。还有一件事,当年陈炯明兵变时,孙、宋逃亡到永丰舰(中山舰系日后命名),大约就是那段日子,宋庆龄对孙中山说了一段话,希望孙务必珍惜自己的生命,才能继续革命……原话大意是中国没有宋庆龄可以,就是不能没有孙先生。无独有偶,何香凝日后回忆营救廖仲恺的那些日子,对廖也有类似说法,希望廖多保重,留得有用之躯,文章记述,大意是天从人愿,后来终于救出廖先生,但也不过多延续几年而已。日后廖还是被人刺杀,在革命道路上先止步了。孙夫人和廖夫人,在后来半个多世纪的日子里,都是独自继承另一半的遗志,生命不息,革命斗争不止,令人钦佩。

其实孙和宋结合时,宋庆龄已经冲破了家庭的阻力,并且考虑过两人年龄的巨大差异(30岁左右)。果然,两人结合后仅仅共同生活了十年时间,孙中山不幸在1925年病逝,宋庆龄以孙夫人的身份,独自走过五十多年的余生。相比之下,蒋和宋结合,宋美龄受到来自家庭的阻力小得多(反而是宋庆龄坚决反对此事),只是告知蒋介石有两件任务要做。首先需要终止蒋与前妻和其他异性伴侣的关系,其次是蒋要皈依基督教。蒋在1975年病逝,宋美龄此后也独自度过了近三十年的日子,但无论在美长住或者回台短视,身边终究有蒋宋孔三家的亲眷,并不十分孤独。1949年选择留在大陆的宋庆龄则终身不得与宋家亲戚见面,据说只有晚年孙家晚辈曾来大陆探视。宋庆龄和宋美龄都没有生育,孙家晚辈其实是孙中山原配卢慕贞之子,也就是民国政坛要人孙科的子嗣。

前面提到孙中山原配卢慕贞,在后人为孙中山写传记时通常都会提到。早年孙中山在香港还与一位当地支持革命的女性陈粹芬有过恋情,后来陈成为二夫人,日后孙科的子女也以母亲称之。宋庆龄纪念馆对于宋庆龄前半生都是以孙夫人的角色来介绍的,不知为什么对孙生命中其他女性未置一词,大约是为尊者讳、为贤者讳的原因吧。至于孙中山在世纪之交流亡日本期间,据称也与日本女子有染,史料不详,此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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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蒋介石的婚姻,近年来大陆的学术界和民间研究得非常透彻,公众的认知度简直与时下的娱乐界人士的婚姻相仿。蒋的原配毛福梅(蒋经国生母),侧室姚冶诚,没有名分的陈洁如(后来多年一直为蒋纬国作养母),当然还有最后一位革命伴侣宋美龄。关于宋美龄,被人议论较多的是在40年代曾与来华访问的美国总统特使威尔基暧昧,但也有人考证此系误传。而蒋介石,众所周知他对女色抵抗力很弱,尽管他内心是很希望能严于律己,法古圣贤人物。所以后人从公开的蒋介石日记常常看到他在这方面的自省。

西安事变及其和平解决,是蒋介石一生乃至抗战时期中国历史的转捩点。广义的日本侵华和中国抗战,通常是以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为起点。西安事变的发生,确有一定偶然性,比如说张杨二人如果没有在那个时刻凑到一起,蒋如果不答应去西安训视……也许就不会有西安事变了。事变爆发后多种力量综合角力,最终促成和平解决。宋子文是一个重要角色,宋美龄何尝不是?据蒋介石后来的记述说,早晨他读《圣经》,读到“耶和华今将有新作为,将令女子护卫男子”,居然夫人就真的来了。转变为基督徒多年,这一刻蒋介石大概是真的服膺耶和华了!

千秋功罪

写到这个地方,关于中山舰出水文物展和宋庆龄纪念馆的参观早就写尽,关于孙中山宋庆龄等民国要人的历史活动也有所交代,不过我还感觉意犹未尽,想简评一下孙中山、蒋介石,再提一些自己的小观点。

我是理工科出身,对文史哲其实并无系统学习和研究,大学里的选修课偶有涉猎,此外就全凭业余时间自己阅读书籍(含网上资料)和观看视频节目才知道一点相关知识。

也正是在1996年,时值孙中山诞辰130周年纪念,我偶尔在高校的阅报栏看到《光明日报》关于孙中山的纪念和评述文章。一如既往的熟悉论调,诸如“伟大的资产阶级革命先行者”……没有任何新意。唯一给我留下较深印象的是,头版的文章提到,孙中山几乎是海峡两岸国共两党及其他人士毫无争议的伟大政治家。现在看来,此言实在不值一哂。

好在如孙中山言,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今天的中国终于渐渐有了言论开放和学术自由。一个论点和一言堂的现象越来越罕见,代之以各种各样的声音和调子四下响起、混杂。其中鱼龙混杂,瑕瑜互见,但无疑是一种进步。

就以孙中山为例,大家也开始有很多负面评价了。比较广为人知的是,他一直提倡个人崇拜和绝对权威,他在创立民国前后与日本人有一些损害国家、民族权益的交易。当然,在学术界,针对孙中山的研究就更深入。不过至今我了解的情况,对于孙中山,公众还是以正面评价为主,即使说他的很多做法不妥,其实也是说他太理想主义,考虑不周或者操之过急。

提到孙中山理想主义和他树立个人崇拜,我想起自己在90年代后期读过的旧书《孙中山的哲学思想》,里面有两个观点,第一是所谓“知难行易”,第二是“三种人”的提法。前者顾名思义,不难理解,引申意思是如果革命理论和方法都研究出来了,实践起来并不困难;后者大意是说第一种人先知先觉、第二种人后知后觉、第三种人不知不觉。圣贤和杰出人物生而知之,自然是第一种,仿佛是在飞行;社会上大多数民众比较麻木,要经引领、教育和学习,才能有所知觉,仿佛是在步行;而极少数人愚顽不化,无法改变,一辈子处于蒙昧之中,仿佛是在爬行。以此看,孙的哲学思想倒还真是很符合后人对他的某些评价。

而对于蒋介石,半个世纪前大家还是异口同声指责他是人民公敌,独夫民贼。随着海峡两岸局势的微妙变化和大陆民主和开放的进步,现在更多的人认为他是一个毁誉参半,坚定的民族主义者。

历史,果真是“可以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吗?

退回几十年前,中国大陆对历史人物的评价都是非黑即白的脸谱化,功罪、善恶、敌友等无不如此。自然,历史远不是那么简短。在现实中,十全十美、“高大全”的英雄人物是不存在的;恶贯满盈,十恶不赦、一辈子坏事做尽的罪人恐怕也是极端罕见。有理想和幻想的青少年经常是喜欢两极化去看待历史人物,潜意识里面或许有某种英雄情结。

殊不知,任何英雄人物都不会是完美无瑕,偶像是人为塑造的,终究会毁灭在历史现实中。看待历史人物,必须一分为二,放到具体的历史环境中,既看主流,也看支流,既看正面,也看负面,全面地去评价。记得鲁迅也提过类似的观点,说:“譬如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如果只取他末一点,画起像来,挂在妓院里,尊为性交大师,那当然也不能说是毫无根据的,然而,岂不冤哉!”

还有一点,我以为,对于历史人物盖棺论定的评价,首先必须以事实为依据,其次更重要的,必须以结果为导向。就以成败论英雄!

中国人的传统是道德至上,甚至一切都是有泛道德化的倾向。《左传》不是有所谓“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之说吗?中国人评判政治人物或历史人物,也不例外,首先考虑个人私德自不必说,结合品评历史事件也是一半看结果,一半看动机。所谓“不以成败论英雄”。比方说,某某历史人物好色,基本上就已经被打入另册了,再有什么杰出业绩也名誉扫地,等而下之了。用半个世纪前中国大陆的政治说法就是“生活作风问题”,年纪长一点的人对此应该很熟悉。

从全面考察的角度说,如果是做研究分析,对于历史人物,把个人私德或者做事的动机考虑进去,不但无不可,反而是必需。帕斯卡不是说吗,如果女王克莱奥帕特拉的鼻子长一点或者短一点,世界或许就完全不同。但后世对于他们的功过臧否,则应是只根据他们做事的结果。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早年汪精卫曾经无比激进,献身革命,可惜日后他在抗战中期委身附逆,沦落头号汉奸之列。“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想当年,汪精卫刺杀摄政王,“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四句何等壮烈,更不必说他个人道德修养和口碑都公认极佳,在混沌怪象频出的民国社会甚至被视作异类。难怪同样的热血青年陈璧君不惮赴死,以身相许,厮守而终,成了另一种“革命伴侣”;而日本人要拉拢的对象,自然也是有声望有志向的“有识之士”,绝不会考虑碌碌平庸之辈。如果以汪的私德和动机(自称“曲线救国”、“与敌周旋”),岂不是应该重新评价,称之是顾全大局、忍辱负重的英雄?笑话!

我过去也有一些泛道德化看人物的习惯。记得以前看关于毛泽东的电影,有个细节,是毛泽东常年不肯用牙膏刷牙而是用旧式的牙粉,说是“等全国人民都能用上牙膏了我再用”,还有细节是毛泽东在全国饥荒的时代怒斥厨师不得给自己开小灶做肉吃。那时我都是对毛的忧国忧民和克勤克俭的做法留下深刻印象,感动之余,又增崇拜。现在看来,这些纯属小事,感人不假,却对于品评历史人物毫无帮助。假如一国首脑的确治国有方、国富民强,他每天吃点大鱼大肉甚至鱼翅燕窝,于国于民又有何妨?

历史人物,尤其是执政者,千秋功罪,只看结果就好了。改改左传的话,不必立德不必立言,只在立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