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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来到上海，被当地的人流挤得七上八下。令我惊诧的是，地下的人简直毫不少于地上的人。地铁来了，一股风扑面而来，清爽而混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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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门打开了。走出一群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好不容易才挤到了里面。抬起头，打量着周围的人。这才发现，不管他们在想，在看，在笑，在怒，在睡，都毫不掩饰地把一丝疲惫挂在脸上，甚至于活力四射的孩子。我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想，难道是自己的疲惫？车开动，门外的黑色也跟着流动。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门又一次开了，挤进来的人带来一股热流，让原本就窄的车厢更闷了。香水味、皮包味、汗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源源不断挤上来的人流让想下的人无从下脚，我快被挤得站不住，只能一味地抓着银晃晃的杆子，任凭一边的人拥挤。

当报时声响起时，想挤进来的人表情是那么仓皇，而站在我身边的几个人目光甚至有些呆滞。就这样，地铁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上客，下客，开车；上客，下客，开车……人流不断变化着，让我隐隐感到这时代的变更，生命的流逝。

到站了，我被人流推动着。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股拥上了电梯。离开地铁，阳光又一次照在我身上，也照进了我心里。我长长地吁了口气，品味着生命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