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湖畔的秋天
台城脚下,玄武湖畔。
我想,或许前世我是这城脚下河岸边的一株树或水里的一条鱼。数月之前来的时候,我就爱上了它。爱上了静坐在岸边听湖水声音的感觉。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南京,那么这城墙、这湖水注定会是我浓得化不开的乡愁。
老狼在耳边吟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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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城城下的/灯下的人/在等。人群里的/风风里的/歌里的/岁月声。谁不知不觉叹息/叹那不知不觉年纪。……你曾唱一样月光。曾陪我为落叶悲伤。……
城墙下路灯微弱地亮着。心情是愉悦的。零星的有人从身边走过,偶尔会有人留下一个写满疑惑的表情。抬头。看大树,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树上的叶子还是绿的。看天空,漫天的乌云看不见月亮。今夜月光没有倾城。今夜我不会了解“一叶知秋的美丽”,不用哼唱月光,不用为落叶悲伤。
从草地上踏过,如柔软的地毯,残留在草上的水时不时会把脚腕打湿。隐约地看见扇形的银杏树叶随着风飘动,叶还是绿的,印象里银杏叶会在秋季的时候变成金黄。嘴角微微翘起,嘿嘿,夏天还在。
每阵风,吹着吹着就停息;每朵云,飘着飘着就散去。
风很凉,似要把我穿透。是的,风凉却不大,将我穿透却没有把我撕碎。原本以为会能听到湖水拍击岸边的声响,最终是失望的。湖水只是一波一波地返回岸边再折回,只有很小的声响。像是在低声娓娓倾诉着什么。
身后不远是高耸的城墙,顶部装上了一排灯,黄色的光,朦胧昏暗的。世事沧桑,不知道这堵城墙俯瞰这个文明古老的城市有多久了。想必那些砌城的砖头上一定有时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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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台城,时光的见证岁月的地图。
耳旁有远处蛐蛐鸣叫的声音,有沙沙的树响声,有湖水微微击岸声,有微弱的古闸口湖水倾泻声。湖上有一苗光亮,另一岸有星星点点的路灯。没有亮月和明星的夏夜里,一切都显得那样的暧昧。那一刻心底有温暖缓缓地流过。这样的夏夜,我被感动着。
起身,拍拍裤子上的有些湿湿的灰。顺手从一棵还有满满绿叶的树上摘了一片叶子,夹好,放进包里。小心翼翼的。
我微笑。我把这个夏天放进了包里。我把这个夏天“台城脚下玄武湖畔”的夜色烙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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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
走时,我许了个愿。秋天,别,来;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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