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幸福的感觉
我有一条茶色的围巾,是在两年前的假期织的,戴了两个冬季。它的外形很平常,甚至比市面上卖的围巾还窄一些。面上没有图案和花纹,织法也无甚改变,从头至尾只用一根线织成。而因为我技艺不佳,一半过于紧密,并不整齐。另一半是外婆所出,疏密有致,平整娴熟,看上去单调而奇特。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爱戴着它吗?”
夜至,齿间愈发疼痛。在床上辗转反侧,内心烦闷。父母束手无策,最终让我与外婆同睡——俗言道:“妈妈总是有办法”母亲对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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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并未减轻。我小声抽噎着。外婆无言,只是一下一下地用温热而粗糙的手掌摩挲着我的脊背。
醒来时是凌晨。灯亮的刺眼,外婆正在织围巾。我了无睡意,只是盯着外婆如蝴蝶般灵巧的手上下翻飞,发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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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织织看。”外婆忽然停下,笑着望向我,眼神温和而疲倦。
接过那半成品,学着外婆的手法织了几下,忽然来了兴趣。这总比呆坐着忍痛有趣。学会后,只需不断重复。我与外婆并肩坐在床沿,无人开口打破夜的寂静。窗边的溪水声格外响亮清脆。专注于手上的劳动,牙齿的疼痛逐渐被我忘却,无法言说的幸福感涌上心头。不知不觉间,我靠在外婆的肩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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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要离开时,围巾已织了大半。我嘱咐外婆保存好,等我下次来时再织,到冬天就能用了。可惜学业繁忙,再去已是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