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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山游历作文

作者: 阿尔法 | 时间: 2019-02-18 | 投稿

我们是上午九点半到达司空山脚下的。从店前镇到司空山脚的这一段路上,几乎没有看到什么游人。倒是看到了一家旅游开发公司的招牌竖立了起来,四台推土机轰隆隆地正在修路。

站在山脚下往山上望去,山形极像一尊长达十多千米,高达千米,座东南朝西北、身披袈裟、面向西天佛祖参禅打坐的断臂坐佛慧可禅师。西自民族英雄南宋张德兴将军建司空山寨之西城门,东至店前镇司空村瘌痢坡,长度大约一千米,海拔也在千米米上下,当地称为二里横排。南走马岗为左肩部,颈椎骨正中为司空山八景之一的乌牛古石;右肩自瘌痢坡至乌牛古石,两边如人的肩部,对称起伏。左臂向西延伸七八里至观音峰,右臂在万丈高崖截断,变成七级浮屠。左脚向西南延伸至白沙河边的崇报寺,右脚向东北延伸至店前的狮子口,其间直线距离十二千米以上。肩以上至司空山极顶的两百多米高的悬崖为头部,后颈、两边头骨轮廓分明,也对称分布,宽约三百多米;其中极顶西部的高约八十米,宽十几米的飞蛾贴壁酷似一只大耳朵向西张开,静听西方佛祖的佛典梵音。由双肩向下至司空河为坐佛的背部,其海拔三百五十米以下为缓坡,海拔三百五十米至一千米为峭壁崖,岩石间杂布小灌木,将整个背部分隔成或大或小的石壁。其中左右肩胛骨对称突出,远处望去,犹如身披碎布拼成的袈裟,背部将近八百米高。据说这是世界第一大坐佛。

在前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先生写的“禅宗第一山”的大石头前照了几张相后,我们踏上古&道。向山&门进发。一边走,我一边向老婆和儿子解释道:“司空山名字的得来是由于周朝时期的淳于大司马在此隐居而得名的。后来,中国释教始祖,也就是你们在电视里面看到的如来佛祖释迦牟尼一苇渡江后,来中国传教。他的徒孙释教二祖慧可在此隐居修道。山上有传衣石,为慧可传衣处,现存有“二祖禅堂”。因此,这座山也称为‘二祖山’。佛教说四大皆空,因此,这座山也叫四空山。后来,司空山二祖慧可大师传衣钵于三祖,即天柱山名僧灿大师。因此,天柱山也被称为‘三祖山’。我们脚下的这些石级都是唐宋时修的登山古道。”

儿子问:“唐宋时怎么就有了水泥?这些石头缝隙处全是水泥的痕迹。”

我笑了,说:“你敲一小块下来,看是不是水泥?”

儿子敲下了一小块混合物,我拿在手中用手指头使劲捻成了粉末,拨拉给儿子看,解释道:“古人在几千年前就懂得使用混凝土了。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混凝土中没有水泥。是用石灰,或者草木灰,加上桐油,加上糯米汁等其他一些东西搅拌而成。很坚固,也很耐用。你看,这中间有水泥的成分吗?”

通向山门的石级两边全是茂盛的灌木,还有清澈的山泉水,潺潺地流着。老婆懊恼地说:“早知道有如此清澈的泉水,就不用买那么多的矿泉水提着了。说不定这还是圣水,让我一下子就变聪明了。”我哈哈大笑着说:“你是想变回年轻漂亮吧?”儿子也打趣道:“你想变成我姐姐?我向你提出严正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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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几十级台阶后,溪水两边出现了大片的芦苇,山风不断地吹拂着,此起彼伏,很好看。老婆儿子看得呆了,赶紧要我摄影。大概走了一千多级台阶后,终于走到山门了。山门大约六米高,像一个古城门。据说农民起义军曾经作为寨门要塞使用过。山门上有亭子,有古人的字画,都是历代登山者留下来的墨宝。

我们没有做多少停留,稍微休息了一下后就继续前行了。进了山门,山势一下子就变陡了,台阶也没有原来的光滑,整齐。变得破乱不堪了,有些石头甚至已经脱落,随时都有往山下滚落的危险。灌木也越发茂盛了,各种不知名的昆虫在耳边比赛般的呱噪着,蜻蜓和蝴蝶在我们的头上,身旁飞舞着。老婆和儿子试探着把手伸开,就有蝴蝶和蜻蜓落在他们的手臂上。老婆轻轻地捉住了一只蜻蜓,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后,放飞了。

山势越来越陡,路面也越来越难走。走走停停,衣服全汗湿了,五瓶矿泉水早就被我们喝完了。走完这段陡峭的石级后,就是一段稍微平缓一点的林荫小道。走在里面,看不到外面的天空,也没有手机信号。我们歇息了片刻后,继续向前。又走了半个小时,一道瀑布从万丈悬崖上如一道白练从天而降,落在了我们面前的水潭里。飞溅的浪花,濛濛的雾气,以及浪花飞溅,坠落如音乐般动听的声音。给我们的视觉和听觉以极大的冲击。我们呆愣了片刻后,才去拍照。老婆和儿子去水潭里灌了几瓶水后,一起朝不远处的观瀑亭走去。坐在亭子里,我们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就着山上的泉水吃着在山下买的牛肉干、海鱼、鸡爪等熟食。

吃饱喝足后,准备攀登前面的悬崖峭壁了。老婆走到悬崖边朝上面望了一下,心虚地说:“老公,我害怕,我们还是下山吧?”她的提议被我和儿子立马否决了。

我们在刀削斧劈般的悬崖下打量观望了一阵后,找到了一架锈迹斑斑的铁梯。铁梯很窄很陡,阶梯只有两寸多宽,侧着脚,才能勉强容下半个脚掌。儿子提着食物和水,一马当先。老婆在中间,我张开双手,两手紧紧抓住两边的扶手,以防他们滑倒摔下。这样走了大约三丈高的距离,老婆回头望了一下,脸色立刻变得苍白,两腿哆嗦着,眼睛紧紧地闭着,抓住栏杆,慢慢地蹲了下去。

我只得抓住她的腰,让她继续闭着双眼,半扶半搂着她继续前行。这样走了半个小时,这段最陡的路段总算走完了。眼前是一个山洼,建有很多寺庙。这就是历史典籍中经常出现的司空寺了。最鼎盛的隋唐时期,这里曾经有一千八百多间寺庙。后来大都毁于火灾和战乱,现在,就只剩下眼前的这几十间了。不过,石牌和石槽历经劫难,依然矗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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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庙前有一大片空隙地,山中的僧尼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蔬菜。中间有几株向日葵,开得艳艳的,大大的。几只蝴蝶在花盘上徘徊着,飞舞着,我抓拍了好几张照片。

走进高高耸立的石牌,就算正式进入了寺庙。石牌旁边的石栏杆上,铺满了僧尼的僧衣。我们没有带香烛,在每一个香炉前都只是站了一下。依着山势,走上第四重建筑的时候,我们发现这里才是主寺庙。旁边一溜儿僧尼的宿舍。由于是下午二点,僧尼们也许都在午睡。进入主殿堂时,只看到一个中年尼姑,她朝我们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我提醒老婆和儿子,在真正的寺庙里,都是不能拍照的,那是对佛的亵渎,对庙里僧尼的不敬。

我到过很多有名的寺庙,那些寺庙给我的感觉就是香火鼎盛。神像上的灰尘厚厚的,脏兮兮的。每个人进去,主持方丈热情地安排了很多人看相,解签,那些或真或假的僧尼不断的要求信众们去烧好几百元一柱的高香。庙里的十多台点钞机一字排开,呼啦啦从早数到晚的钞票。而这座寺庙,静悄悄的,也是干干净净的,就连神像上都是一尘不染。三柱小香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我和老婆在神像前拜了两拜,我叫她往功德箱里塞了一点香火钱。

我想,也许一年,或者两年,这个安静修道修禅的寺庙,就会因为地方政府和旅游开发公司的强力介入,功利,浮躁,喧嚣,红尘滚滚了起来。不知道这是幸事?还是不幸?

出了主殿堂,进入后山。后山上有很多字刻,字碑。我找到了二祖慧可传衣台,以及二祖禅堂。也找到了天柱山三祖在此修道悟禅的三祖洞,还找了观空台以及其他无数或清晰或模糊不堪的石碑石刻。但我还是在那里绕来绕去,还想寻找着什么。

儿子问:“老爸,你在找什么?”

我想了一下,是呀,我到底是想找什么?哦,我想起来了。我想找出唐朝诗人李白的隐居之处,还有他写下的“断岩如削瓜,风光破崖绿。天河从中来,白云涨川谷。”的石刻,以及明进士罗汝芳镌刻的“太白仙踪”四个斗字和他的“莫题诗”的警世句。

我对儿子说:“唐至德二年,李白随永王举兵东征获罪后,一为避难,再则久慕司空胜境,遂隐居山中。后人纪念李白,建“太白书堂”。附近岩壁上刻有李白所作的《避地司空原言怀》诗篇。可惜这里没有人指引,我们一处也没有找到。南宋末年,安抚使张德兴和潜山野人寨农民起义军首领刘源聚会司空山,在此协力抗元,并建“朝天宫殿”。太平天国英王陈玉成亦率部于司空山练兵、扎营。所以这里还有“洗马池”、“刀枪洞”、“张德兴石刻”和宋末所筑司空山“石寨”等等名胜古迹,我们也是一处都没有找到。”

儿子说:“有机会下次来找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了。古诗云:‘司空斜插一枝峰,压倒群山万千重。借问仙家何处有?鸡鸣犬吠白云中’。司空山的美在于它的静、奇、美。这里很快就将被旅游开发了,这些以后都将不复存在,跟深圳的那些俗不可耐的人造景观一样,只是一处红尘俗物罢了。”

儿子说:“那我们还是登山吧。找不到仙踪,我们就征服它,这也是人生中很得意的一件事情。”

从围墙上的后门出去,沿着山路,继续向上。这段路很少人走,灌木都长到路中间来了。有一段路全部长满了灌木,我们弯着腰,从灌木缝隙处钻了过去。走完这段,路势更陡了,是沿着潺潺的小溪攀援的羊肠小道。又走了大约五十多分钟,终于走到了这座山的侧峰。现在,我们面对着就是今天的最高峰了,也是这座世界第一大佛像的头部。

佛像的背后,有一条古人用锤子凿子凿出来的石级。老婆两眼盯住眼前的石阶,一手抓住我的腰带,我走一步她就走一步,她是决计不敢朝两边的悬崖看上一眼的。每走到稍微平缓一点的地方后,她就坐在那里喘气,我和儿子则走到两边观看风景,顺便拍照。这个时候,她就会大声地呵斥我们,害怕我俩失足摔下去。

几十丈高的悬崖,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攀援上去。山顶很光滑,没有什么树和灌木,只有大约二十平方米大小的面积。我们站在山顶上,好不得意,四下里打望着。这时,发现有一家三口人竟然在我们前面登上了山顶,正坐在山顶中间的岩石上歇息。他们告诉我,他们是从安徽黄山过来的,征服过很多大山名山。昨天,就住到了山脚下的旅馆里,今天凌晨六点起来登山,在我们前面半个小时登顶。

先帮他们一家三口照相,然后,他们又帮我们照相,照完后他们就先下山了。我站在山顶上,山风习习,很是惬意。这时,帮我带小孩的姨姐从深圳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小儿子到处找我。我一接电话,两岁的小儿子只嚷出了“爸爸,爸爸”四个字,就嚎啕大哭了起来了。我和老婆马上眼泪汪汪了。

下山的时候,儿子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我在中间,老婆抓着我的腰带,我扶着她走。我们很快赶上了先前下山的那家人,然后,又把他们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走到山门后,我实在是走不动了,因为事先不知道这座山这么凶险,我没有换鞋,穿着一双意尔康的硬底皮鞋。上山的时候还行,下山的时候可就惨了,膝盖和脚都磨损受伤了,痛的受不了。

下午六点,才回到山脚下,接我们的人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回望着高耸入云的司空山,我仿佛看到了断臂神佛慧可禅师的头上佛光四射。又看着这些忙碌着的推土机和压路机,我叹息着:这最后一片净土也将很快不复存在了,这个世界终究是个俗世。也许真正的净土只是在我们心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