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走而少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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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大约有一个多月没到姥姥家了。上次回来时,她就打电话让我去,而我却婉言拒绝了她,又让她苦等了15天,到头来却惹得他老人家满脸不高兴,我心里也怪难受的。
外公外婆他们两个现在都八十多了,,我真的好怕哪一天万一……不敢多想。到时候想去也是后悔莫及了。但你我知道哪一天是迟早要来的,只有默默祈祷……
我把脸上挂上平日里所赞的笑容,来到她家。一进门,外公就这着嗓子说:“来傻子了!”我脸上所有的笑意顿时消失了,满脸委屈地说道:“怎么是傻子的?!”外婆见外公又耍开他的脾气了,忙解释道:“唉,文文啊,我们俩都想你了。熬过了这个酷冬之后,我们的身板就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浑身痛,我的腰也挺不起来了,你们也不来,我们也去不了了。这回快不行了……”外婆拖着长腔叹息着。这部她又唠叨了一番,我忽然间明白了他们的良苦用心,开始羡慕有些同学,他们的外公外婆还年轻。我突然感觉浑身酸痛,留在心里的血在云水翻腾,滚烫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儿。
她让我坐下,说着又去拿吃的,拿过一些十分大的苹果来,说:“你看,你们不来,家里的苹果都干瘪了,这还是过年时买的呢!”看着这粗糙的苹果面,我仿佛看到了外婆、外公那可等我们等得都快绝望了的心,但依然保持着最美的灵魂。她让我吃,我马上推辞说:“不用,不用。”外公马上生气地说:“快吃了吧!”他可能感觉到我很不实在,又想让我变得更实在些。
他们老两个对我问东问西,问学习、家庭情况,问父母的工作,问工人的开支,还问那块菜园种上菜没有,并说要趁早种上,注意些什么……
最后,外婆又扯着嗓子说“自己不行了”,还说“见不到文文有出息的那一天了,那两个孩子怎们就不争气呢?”我听到她低沉的话语中包含着数不尽的遗憾与无奈。我偷偷地低下头低了两滴泪,我装作挠痒把眼泪拭干了,怕他们看见,怪难为情的。
我的气管和鼻子像被棉花堵住了似的,喘不过气了。我在心里暗下了决心,以后每次回来都要看他们,多给他们一点爱,让他们走而少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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