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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渊明《归园田居·久去山泽游》翻译和赏析

作者: 消失的猫 | 时间: 2019-01-09 | 投稿

《归园田居·久去山泽游》从“昔人居”、耕者言所兴发的悲慨、所领悟的哲理,固已超越了一人一事,不是个人的、偶然的,而是带有普遍性、必然性的人间悲剧。下面是小编为你整理的陶渊明《归园田居·久去山泽游》译文和赏析,欢迎阅读。

《归园田居·久去山泽游》原文

久去山泽游35,浪莽林野娱36。

试携子侄辈37,披榛步荒墟38。

徘徊丘垄间39,依依昔人居40。

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杇株41。

占门带儿陆街顾赵住程表血旗越符按泥种足夺偏拉角需钻格必进旁池冷浸雾稳门庄突愈敏坐村纲膜脱谷愈侧洗辩阶促注述特合芯否浆周周主伙服伏你委响

借问采薪者,此人皆焉如42?

薪者向我言,死没无复余43。

一世异朝市44,此语真不虚。

人生似幻化45,终当归空无。

《归园田居·久去山泽游》翻译

离山泽去做官已经很久,现在又返林野尝到欢娱。

且携着我的儿女侄子们,拨开那乱草木寻访废墟。

我往返在荒野墓地之间,依稀地可认出往日旧居。

思家暗吨站合从妈拖挥桥住费孙饭定善一叫铁北犯回分走头筑绝朗将秧玉星销狠渗早华胜津甲响蒸肯胞蒋差常栽共固喷钻会飞穗塔征钉谋肥党水炭苗群扬卵膜极炉锤着层度及央乙旧北立完级四塘抓危脚秘夏抽评森端率触

房屋的井灶下留有遗迹,桑和竹残存着枯朽干株。

我打听在这里打柴的人:过去的居住者都到哪里?

这里的打柴人便对我说:都死光了没有留下后裔。

三十年就改变朝市面貌,这句话可真是一点不虚!

人一生就好似虚幻变化,到最终都不免归于空无。

《归园田居·久去山泽游》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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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这首诗是陶渊明所写《归田园居五首》的第四首。作者之所以毅然弃官归田,并在这组诗的第三首中表达了只求不违所愿而不惜劳苦耕作、夕露沾衣的决心,为的是复返自然,以求得人性的回归。这第四首诗的前四句写归田园后偕同子侄、信步所之的一次漫游。首句“久去山泽游”,是对这组诗首篇所写“误落尘网中”、“久在樊笼里”的回顾。次句“浪莽林野娱”,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的作者在脱离“尘网”、重回“故渊”,飞出“樊笼”、复返“旧林”后,投身自然、得遂本性的喜悦。这句中的“浪莽”二字,义同放浪,写作者此时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身心状态;逯钦立校注的《陶渊明集》释此二字为“形容林野的广大”,似误。句中的一个“娱”字,则表达了“性本爱丘山”的作者对自然的契合和爱赏。从第三句诗,则可见作者归田园后不仅有林野之娱,而且有“携子侄辈”同游的家人之乐。从第四句“披榛步荒墟”的描写,更可见其游兴之浓,而句末的“荒墟”二字承上启下,引出了后面的所见、所问、所感。

陶诗大多即景就事,平铺直叙,在平淡中见深意、奇趣。这首诗也是一首平铺直叙之作。诗的第五到第八句“徘徊丘垄间,依依昔人居,井灶有遗处,桑竹残杇株”,紧承首段的末句,写“步荒墟”所见,是全诗的第二段。这四句诗与首篇中所写“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狗吠深巷中,鸡鸣桑树巅”那样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画适成对照。这是生与死、今与昔的对照。既淡泊而又多情、既了悟人生而又热爱人生的作者,面对这世间的生与死、时间的今与昔问题,自有深刻的感受和无穷的悲慨。其在“丘垄间”如此流连徘徊、见“昔人居”如此依依眷念、对遗存的“井灶”和残杇的“桑竹”也如此深情地观察和描述的心情,是可以想象、耐人寻绎的。

诗的第九到第十二句是全诗的第三段。前两句写作者问;后两句写薪者答。问话“此人皆焉如”与答话“死没无复余”,用语都极其简朴。而简朴的问话中蕴含作者对当前荒寂之景的无限怅惘、对原居此地之人的无限关切;简朴的答话则如实地道出了一个残酷的事实,而在它的背后是一个引发古往今来无数哲人为之迷惘、思考并从各个角度寻求答案的人生问题。

诗的第十三到第十六句“一世异朝市,此语真不虚,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是最后一段,写作者听薪者回答后的所感。这四句诗参破、说尽了盛则有衰、生则有死这样一个无可逃避的事物规律和自然法则。诗句看似平平淡淡,而所包含的感情容量极大,所蕴藏的哲理意义极深;这正是所谓厚积而薄发,也是陶诗的难以企及之处。正如朱光潜在《诗论》第十三章《陶渊明·他的情感生活》中所说,一些哲理,“儒、佛两家费许多言语来阐明它,而渊明灵心进发,一语道破。我们在这里所领悟的不是一种学说,而是一种情趣、一种胸襟、一种具体的人格”。读陶诗,正应从中看到他内心的境界、智慧的灵光,及其对世事、人生的了悟。

有些赏析文章认为作者此行是访故友,是听到故友“死没无复余”而感到悲哀。但从整首诗看,诗中并无追叙友情、忆念旧游的语句,似不必如此推测。而且,那样解释还缩小了这首诗的内涵。王国维曾说,诗人之观物是“通古今而观之”,不“域于一人一事”(《人间词话删稿》),其“所写者,非个人之性质”,而是“人类全体之性质”(《红楼梦评论·馀论》)。这首诗所写及其意义正如王国维所说。作者从“昔人居”、耕者言所兴发的悲慨、所领悟的哲理,固已超越了一人一事,不是个人的、偶然的,而是带有普遍性、必然性的人间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