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映山红
灰蒙蒙的天,细柔柔的雨,山上,开放着一丛丛的映山红,带来春天的情趣,苏醒了的一朵,两朵……哪一朵是大姐的?哪一朵是二姐的?我的眼前一片朦朦胧胧。 我的心中珍藏着两朵映山红,红,一朵是细雨中傲放的映山红。呼唤成一片永恒的回忆…… 山里,那闪耀着的一团团火,一朵是烈日下夭折的映山两朵映山红,将我的思绪宛如一只a彩色的蝴蝶,吸引我好奇的童心。于是,我摘下两朵映山红,鲜艳鲜艳的,一路蹦蹦跳跳地跑回家中。谁想到,山中少了两朵花,家里也少了两朵花。一朵是大姐的,一朵是二姐的。我怅然,也许,我不该私自摘上山中那两朵映山红。 大姐那朵花,是她自己带走的不知道将飘向何方。据说,那遥远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知心的人儿在等她。二姐那朵花,是父亲母亲正正经经地用鞭炮用花轿用锣鼓送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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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始终低着头,蒙着一块用泪水凝聚成的红纱巾。一路上,吹哎呐的不知吹落了二姐眼海中多少颗闪亮的星星。 从此,家中缺少了欢笑,孤独卷上了父亲母亲的心头,也侵袭着我的全身。再也没有大姐那爽朗的笑声,再也没有二姐那轻柔的呼唤,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山中那两朵映山红的消失而消失…… 那时,我很小,梦中老是念叨着大姐和二姐。可是,父亲的脸上却始终写着对大姐的怨恨,母亲的嘴里也发出了对大姐的叹息声。听人说,大姐要追求她新的自由新的生活新的幸福,抛掉了她未见过一面的由媒灼之言父母之命而订的那个有钱男人,头一抬牙一咬就毫不犹豫地走了……我的心 大姐、二姐,不知何时你们还能回来? 在那个我光着脚丫在小溪里戏水的季节,二姐回来了,她轻轻地柔柔地叫了一声“小妹”,便送我一束在山路上顺便摘下的映山红。那花,却被中午火热的太阳晒蔫了,聋拉着脑袋,没精打彩的,好像是二姐回家来那副模样。 我哭了,为晒蔫的映山红,为不幸的二姐。
我送二姐回家,路上又断断续续地不知拾了多少粒二姐伤心时遗落的珍珠。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来看我,再也没有人送我映山红了。于是,我想大姐,想到她长长的辫子,想到她朗朗的笑尸二’… 大姐,你能不能回家来,送给我一束山中开放着的映山红? 山里的映山红开了一遍又一遍,我的梦也做了一次又一次。梦中的映山红,鲜艳鲜艳的。 终于,在又一个映山红开放的季节,大姐回来了!她还是笑眯眯的,她身后跟进来一个我不认识的小伙子,也是笑眯眯地望着我。我想,他就是那个在遥远遥远的地方等我大姐的知心人吧?不过,父亲那严厉的目光止住了我即将溜出嘴的两个甜甜的字。 大姐没住一天就回去了。因为在家里父母亲用没有微笑的脸来招待他们。临出门时,大姐望了我一眼,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她最后什么也没说。我呆呆地倚门上,目送着大姐和那个人踏上那长开放着映山红的小路。
大姐,你还能回家来吗?我天天站在前山上,问那一丛丛开放的映山红。 可是,一个骄阳似火的热天,一朵映山红夭折了。我的身边,从此再也不能响起二姐那轻柔柔的呼唤了。家中桌上筒里的那枝映山红,孤单单地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枝。 灰蒙的天,细柔柔的雨,山路上,父亲、母亲和我,脚步更沉重了。也许,都是为了家里最后一朵映山红能不能永久地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