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见闻之怪现象
当高考最后一科交卷铃声的响起,我知道,我的中学时代就这样结束了。回过头,一路望去,于校园,见过了繁华青春里的茂盛花开;听过了年少时的碎梦蛩鸣;见过了那人,那事,那景;听过了那歌,那曲,那音。听闻的很多,但对有些事却甚感奇怪,思之数载,犹是不解,至今困惑。
一.满园尽戴近视镜
不知从何时开始,校园里戴近视镜的人越来越多。起初所见不过三两个,五六人。后来,不明什么原因,竟戴者徒增。一个个的大中小学生象是得了传染病似的,皆于鼻梁之上架起了两片厚重的透明镜片。无论是做作业,还是看电视;不管是在课堂上,还是在操场上;甚而是无时无刻,无处无地不见他们与镜为伴。时至今日,此怪之象已遍布校园,蔚然成风矣。
于是,听到有人如是道:判断一个青年人是不是学生,只要看他是否戴眼镜即可。那些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而已不上学的人,一般是不戴眼镜的。
闻此,只得苦笑。正值青春年少啊,正是一生中最美的光阴啊,可一个个的青年学子却为了所谓的“学业”,而早早地弄坏了眼睛,戴上了近视镜。难道学生们上学,接受教育的代价,就是先把眼睛弄近视,然后考取大学么?如此,我们竟不知是该为那些不是学生的青年人庆幸呢,还是该为我们这些犹坐教室,一心学习的人感到悲哀?
作者自云:读书三载为功名,那管夜深学业重。双目不离圣贤书,六百度下不须惊。
二.高考棒下皆艺术
还是不知从何时开始,校园里出现了这样的几批人。他们或身被乐器,于音乐室弄弦到黄昏;或肩背画夹,于画室涂抹一整日;或体着舞衣,于舞蹈室蹦跳到日落;或脚穿球鞋,于操场扬尘到傍晚。他们就是学习音乐,绘画,舞蹈,体育的,被称之为“艺术生”的一个校园中奇怪的群体。
之所以说他们奇怪,是源于与他们相对的被称之为“文化生”的群体而言的。“艺术生”又名“特长生”,顾名思义,以其特长应对高考,而非似文化生以埋头学各科考取大学。故而,艺术生可以不必花费太多的时间去处理繁琐的数学数字,去背诵冗长的课文,去默写异国的字母文字。他们只需学好自己的艺术,只需让文化课程的分数达到一定的指标即可。
在如此“只需”利益的诱惑下,许多的文化生甚是羡慕,于是纷纷“半途改行”,抱着“只要能考上名牌大学,管它是学文化还是艺术”的想法,毅然而然地加入了艺术生的行列。于是,在每年的艺术生考试中,我们看到了那浩如人海的艺术学生大军,规模宏大,气势恢弘。
然而,我们不禁要问,在如此多的“艺术生”中,有多少人出于兴趣,出于爱好,对艺术的纯追求?有多少人仅仅是为了考取大学,以此为走向大学的手段呢?当我们学习艺术的目的只是为了考取大学,当艺术逐渐地成为高考的附属品时,我们不敢想象,“艺术”真正还能存活多长时间?我们的未来,是否还会出现真正的艺术,真正的艺术人才?
作者自云:聋哑有志学音画,身残执着天鹅舞。若问何事心不渝,只缘高考考艺术。
三。校里校外两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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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近视者”与“艺术生”是校园里两大奇怪的群体的话,那么相比之下,更奇怪的群体应是这样的一群人。
在学校,他们是老师眼中的骄子,是同学心中学习的榜样。他们被公认智商很高,学习成绩极好,各科分数极高。他们有的获得各种的奖状证书,往往能够考取名牌或重点大学。但是,在生活上,他们却把生活搞的一团糟。他们不会洗衣,不会做饭,甚而不会叠被子,刷碗扫地。他们不善与人交,几乎没有朋友;一切以自我为中心,冷漠而狂傲。在学校,他们犹如智者,但出了学校,却犹如一个傻瓜。学习上,他们可以说的天马行空,头头是道,但一遇到实际问题,他们就变的呆若木鸡,措手无措。他们就是被人们称之为“高分低能”的一群校园学子。
对此,我们不禁感到困惑。本是培养人才,选拔人才的高考,为何教育出的是如类之学子?本是大倡以素质教育为主的制度,为何产生的是这样的一个奇怪的群体?面对困惑,我们不禁要问:这到底是谁的错?
作者自云:排兵布阵控三军,退敌之法有千论。将伤士死全军没,原来只是纸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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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六年,中学六年,所见所闻之人之事,亦有千万,然见闻之怪人怪事,犹以此三人三事为最。于是,一日,欣然以此告之一友,不料其人嘲笑反问之:君不见哪个校园没有几个近视的人?君不见哪个学校不指望着艺术生考取名牌,提高名气,以招新生?君不见哪个学校不偏爱高分学生,区区低能,何足道载?
呜呼!闻此,余亦见怪不怪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