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与沧海
很早以前读到过一句话,“不是蝴蝶飞不过沧海,而是沧海那头已经没了等待。”
以前一直觉得这句话也无非是属于那些无病呻吟的小言。直到今天——
母亲怪我假期懒散,对作业总是连指头都懒得动一动。我头靠在风扇边,眼珠子盯着扇叶,生出些许晕眩的意味。我说,我有什么办法?进了书房屋内的冷气让我打了个寒战,心却蓦地沉了下去。
我突然记起这句话。没有人天生渴望阴潭污水,谁不渴望体面而光亮的行走在这个世上,只要可以,哪怕是累点,辛苦点又如何呢?无非是早早有人告诉了你——不可以。
“不可以”这三个字大抵是儿童时期听得最多的三个字。不可以玩水,不可以玩火,见到长辈不可以不问,逢人寒暄不可以不面带微笑。我们好像从降临开始就已经陷入了条框的怪圈。因为我们年幼,我们无知,所以没有人懂得孩提时那瞬间亮起的光又被扑灭的感觉。小孩子也是会难过惶恐的,那些尚不会言语的日子只会用哭泣表达。其实哭泣很累,他们那么小的身躯,又有多少能量经得起几次哭泣,但他们害怕呀,整个世界太大太陌生了,大人们不懂,他们只知道饿了会哭,渴了会哭,想上厕所会哭,却不知道孩子内心那点隐秘的恐惧的依赖。
到后来,哭这样的生理功能似乎随着年龄增长而退化了。我们把不哭当做成熟的标榜,即便一个人时再委屈也是打碎牙往下咽。
为什么不哭?上帝给予人的每一项能力都有它存在的道理,哭泣亦然。其实不是不会哭,只是知道没人懂你内心那点无措。就像婴儿时期一样,大人们教你用语言表达,别再用哭泣这种蹩脚的方式了。因为长大了,所以不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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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成长的是对整个世界的认知,就像从古时的天圆地方走向如今的地球是个球体。每一次新鲜事物的接受都无形中推翻了从前的东西。小时候你可以无理取闹地索要一样玩具,但后来变成你考了几分奖励你什么。那时候学习的动力似乎是橱窗里触手可及的歆羡。再后来。被无数次告知,你是为了你自己的未来在读书,但未来像商店最顶层标着令人咋舌的价格的玩具,似乎穷尽一生也够不到。太遥远了,遥远到对未来的憧憬的那点力量支持不了这么长的一段路。
那似乎是在急于撇清关系才会谈——你做的任何事都该由你自己负责。生活,学习都像造房,有人说你只要坚持着,有朝一日就能造成摩天大楼。但那个有朝一日是多少呢?十年,二十年?倘若你一日日付出,却突然来了阵风,直接推倒了呢?你有还有多少个十年,二十年?纵然有,那你是否能尝过失败后,接着像没事人一样任劳任怨地搬砖呢?太难了,不是你不想坚持,而是坚持再大抵不过一场狂风。
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努力了就能办成。我以前也大言不惭的觉得别人做得到的,凭什么我不行。但是你不得不承认,的确不然。诚如花会谢,叶会落,人会死亡,光阴会流逝一样。你无法改变许多天生就具备的能力。你只能后天靠两倍三倍的努力去弥补,可能还是望尘莫及。
但是倘若不努力呢?每个人都像陷在淤泥谭里,下半身在泥潭中艰难跋涉,上半身却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氧气。我们这样渴求生命,却偶尔也有把人按进泥潭的冲动,毕竟雾霾也相当严重。能有什么办法呢?就像我回答母亲的那样。
比你天生优秀的都不因此懈怠,你又凭什么?
你还是可以哭,没人懂又如何,有人懂又如何?所有的难处苦处都唯有你自己尝过才品得出个中滋味。你还是可以去从头来过,哪怕是想办法做个防风措施。别怕了,毕竟守着一堆破砖头是永远盖不成大楼的,还不如再来一次,再来一次,至少还有希望,不是吗?
蝴蝶连沧海都没飞过,怎么知道彼岸没了等待?或许它折返了呢?毕竟人是如此善变偏偏又固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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