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这座墙
儿时的我们,只会踮起脚尖望过高高的。墙头,去瞧瞧墙那边的一支独秀。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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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的院子是我们儿时的乐园,有荷塘,有榕树,还有那面永远沉默,灰暗的墙。当一座座村落安静地卧在大山中。安祥安祥,宁静,温暖的场景浮现时,那面墙便越发显得突兀,,犹如一朵白的丰腴而优雅的玉兰中落入黑虫,刺眼。
但外婆说那是防坏人的,千万拆不得,因为我们隔壁住在一户穷困潦倒的人家于是对美好的渴望健化为墙外的风景的诱惑,溺入水中,深不可测。院子里的春天永远来的这样迟。小院被墙包围着,一片忙忙苍苍的灰色视野,满眼是烈风走过的痕迹。清晨被一缕阳光惊醒便迫不及待地跑入院子,爬在墙边,踮起脚望着,全然不顾身边的榕树已抽出嫩芽。墙外多美啊,我已经嗅到那股春天的芬芳。那是以小片梨树林,也是隔壁一家的经济收入。“梨树好要矮呀,为什么不长高点呢?”几个孩子撅着嘴,踮着脚尖拼命伸着脖子抱怨着。当风拂过时,梨花便洋洋洒洒地飞舞在天地间,犹如畅饮了琼浆,轻盈,娇媚。于是,风就成了我们的信使。
院子夏天的巧妙却比不上墙外天地的开阔逶迤。小院中的荷花开了,这对我们来说是种慰藉。我们可以玩玩那荷上的露珠,阳光下的它,是我们手中剔透的珍珠。但偶尔间闯入的几只青蛙却又将我们的视线拉到墙外,一如既往的踮脚观望。那片连绵的山是我们的庇护神。清晨时日分满山云栖,山变化为白云襁褓中的孩儿;中午时,大山变为强壮的男人,退去外衣,露出碧绿葱茏的臂膀;傍晚时,山又变为一位美丽的女子。落日的余晖化作一余淡淡的丝巾,点缀她的美丽。于是,山成为了我们夏天的守望。还有隔壁男主人穿梭在林间的身影。是的,他需要每一天上山砍柴持家。
秋天的院子十分萧索,更有一种冷清之感。而墙外那颗惹眼的枫树却丝毫不畏秋风瑟瑟。只见他独立擎天,満树离离,喷朱喧赤,似要烧起满山野火,在满眼萧索中特别引人注目。但真正诱人的却是那梨树上金灿灿的果子。“够不着,树太矮了,哎呀,撑高点!”几个孩子想着法儿去偷果子,却没能得逞。“来了,来了。快跑!”当女主人背着竹筐走来时,我们便一溜烟地缩下身子。没动静时再探出头来。只见那女子麻利的走在树间,双手不断伸向枝头。不难看出她身上的衣服与水大战过几百个来回了。有明显褪色迹象。但她纤手游移,双眉入X的样子却似旧时的戏子。蓦的,她回头瞧着墙上趴着的几个小脑袋。
我们难堪地不知进退,也只得呆呆地盯着她。她了然地笑了笑。抬头打量着树上的果子,继续摘着,但多了一分用心。不一会儿一捧梨子便在我们眼前。“想尝尝吗?挺甜的。”在又大又香的梨子的引诱下,我们几乎忘了外婆:“少与隔壁人家来往”的嘱咐,兴兴然道声谢谢便捧着梨往回跑。悄悄地将梨子藏在桌子下面却还是被外婆发现了。“梨哪来的?”“阿姨。。。 隔壁给的。”她似乎不信又看看梨瞧了瞧我们后,一种莫名的情素,以至于后来外公说推倒墙种树时,她也没有反对。
若许,是那些梨的功劳吧、但我却认为是那里的一家人让外婆改变了对外人的看法,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恶人。或许,正是在梨被发现的一瞬间,心也发现了一道门,穿过了心墙的门。推倒那面儿时没有在人事过往中积极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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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们,能够推倒这座墙,去欣赏无墙的万紫千红,---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