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回了外婆桥
“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花一样优美的童谣声中,我又回到了久别的外婆桥。
因为父母的关系,从小我就住在外婆家。外婆是乡下人,独守着一小块田地。阿公,在怒江边捕鱼,早在我始还小时,就被大水冲走了……
地不大,每逢秋收,外婆便会背个竹篓下地。我则光着脚丫小跑着跟在后面。“呀,外婆,这是什么?”外婆便搂着我说:“这是土地公公的孩子。”当然,现在我知道是蚯蚓,想那时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土地,都觉得好笑。
农村家里没有空调,电扇。外婆便会牵着我,端张椅子在核桃树下乘凉。晚上乡下的虫声此起彼伏。外婆拿着小扇子,就在我身边,“扑赤扑赤”的扇啊扇,忽忽地把我扇进梦乡。
老家是传统的傈僳寨,过年免不了做小米粑粑和放炮仗,把平常寂静的小山村闹腾得格外热闹。记得有一次,大人们都来和外婆拜年,表哥和表弟则在院场上放炮仗。我就站边边上看着。后来,玩兴起了,表哥不小心把点燃的炮扔到了我脚下,突然感觉有双手把我的脸捂住。“嘭!”结果我毫发无伤,而外婆的手背却被炸掉了一大块皮。
还记得有一年,我已上小学。外婆家旁边种了棵“漆树”。我好奇的爬上爬下,结果,可能因为过敏,全身都起小红包,又痒又痛。外婆发现后不顾年老体衰,第二天就挂着拐杖上山采药。那些药,有些在村附近,有的在很远的山上,有的在山坳里,有的在岩石上。熟识老路的外婆,奔波了五、六天才把药采齐。做好后,轻轻抹在我身上,粗糙的手略过的地方,都有一阵阵外婆的宠爱。
外婆的爱赛过价值连城的珍宝,也赛过豪华舒适的住宅,因为她有一颗恒温的心。外婆的爱是细心的指引,轻轻的搀扶,是一抹真诚的微笑,一颗宽容的心。
有一种感情看似平常,却很温暖。有一种感情看似无言,却最真切。有一种感情十分清澈,但最长久——那就是外婆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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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小溪,仿佛我又荡回了外婆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