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暗香纷飞处。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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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巷再一次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已快认不出它的模样。在这飘着小雨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一条幽僻曲折的老巷和一段封存的童年回忆。
这么多年了,老巷依旧保持着沧桑的古建筑风格,剥落了朱漆的窗棂在寒风中一张一合,“吱吱呀呀”的声中仿佛我的童年正一步一步从那儿走出来。来有那久久伫立的扶栏旁守望的老人。时光挥去了她的最后一缕青丝,但却挥不去她那悠悠荡漾在脸上的微笑与慈祥。我的童年中,只留下这深远的老巷和这位老人——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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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来到这里,我的思念,同与她在一起的记忆一样,像泉眼出涌的泉水一样连续不断。记忆是风,挥之不去,一直在我脑海里盘旋。
我把我的童年毫不啬惜地全部给了这老巷,这老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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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早晨,我总是像只小蜜蜂一样在奶奶身边围来绕去;夏天的夜晚,我总是靠在奶奶怀里坐在老巷中数望着天上的星星;秋天的傍晚,我总是坐在老巷口,奶奶喂着我吃饭;冬天的早晨,我在老巷口的板凳上乖乖地等待着奶奶把我“放进手心”。对于奶奶的信任和依赖,充斥着整颗幼小的心,整个童年。
记忆这么多,怎么能被一颗心容下?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记忆却在生根,发芽。
一载一载,花开花落,这种简单的简单在老巷中轮回吗?倘若这样,老巷的脸我已记不起了,奶奶的脸我已记不起了,童年的回忆已经封存了。这短短的几年,老巷在一点点衰去,奶奶在一点点老去,童年在一步步离去。
当我踏着这一地的落花离去,一种浅薄的暗香扑鼻而来。这暗香游走于肺叶的每一个角落,身上的毛孔也开始贪婪地呼吸着。这十年如故的暗香,沉淀十年的回忆。
一个失去生命的生命,一段过去的过去,恰如这暗香,让人一生难忘。正是这暗香,让我再一次看到了老巷年轻的脸,奶奶微笑的脸,童年的欢声笑语。我走了,带走这一衣的暗香,带走这真挚的童年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