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难忘的细节
一张发黄发黑的脸,脸颊还抹有几片尘土,一颗大黑痣从厚厚的脸皮中冒出来,时不时地颤动着那紫的嘴唇——那是在我十岁出头时留在我心中的一张脸,那时,我村来了一位怪人,在人说是“要饭的”,从远地来的,我和几个小朋友跑到大街上去看热闹,看到她两腿一伸坐大街上去,大人小孩都在那议论着,当时以我判断,她大约也就40出头吧,穿着大棉袄,手时不时地颤动,头像鸟窝一样,口里说:“给点饭吃吧。”旁边的路人有可怜她的,却没有真跑回家给他拿饭的。大概不一会我人们就不欢而散了。
再次看到她的时候,是在我村的一个大沟里,当时我和伙伴们在那玩,发现了她,当时看到她的第一眼,吓了我一跳,明明是前几天刚见过她一次,而再看到她却像被人抛在水沟里的泥鳅,没人要。
她的脸色发黑,发黄,满脸泥,嘴中嚼着东西,眼皮发紫,嘴发黑,厚厚的脸皮中透出一颗大黑痣,在她那张瘦脸上显得格外显眼。风吹阒她的头发飘起来,把她的整张脸露出来,人、脸颊凸志,两眼珠中充满泪光,时不时地留下眼泪,脸上留下道道泪痕,那向外凸出的眼珠像动画片中的青蛙的珠似的,只是更凸更高。口时不时地张开,仔细听才听清说,“儿子,儿子,吃糖。”看到她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来的几块糖,打开又包上,泪水时不时地滴下来。
我猜可能她失去了儿子吧,或儿子伤了她,但她那张脸我不会忘记。希望世界上这样的人能少一些,让爱多一些,让天下做儿女的懂得父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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