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如果还有类似的情节，

就是对你最深切的怀念吧。

巨大的纸飞机飞过天空，不留痕迹。

天空的青鸟微掠过思绪，突然间心疼的感觉。

灯罩上沾满的灰尘是我何时擦去的？

——我在决定忘记你，重新快乐的时候

我告诉自己，

你已经离去，

我不可以再继续痴迷。

可是——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为我出气时的一副正义感的模样。那时微微抖动的眉毛，瞪得怪吓人的眼睛，和紧握成拳的手……

好象一切的发生都仅仅是为了一张照片。

一张好友夏令营的照片。

当时已经上课了，而且是下午最后一节思品课。小学的思品课就只是讲讲故事而已。加上我们全班都怀疑那老师怎么会去教思品。整个一心理变态。曾经因在全班面前夸下海口大言不惭地说：“我不你们班的母亲还伟大啊！”而引起全班公愤。

所以我就没太在意她，放心大胆地继续看照片。

然后那思品老师就发怒了：“你，你给我上讲台来！”说着就把我的衣服扯了上去。我在讲台那儿跟她顶嘴，她每说一句话，我就不屑地说句“切……”

最后她也好象忍无可忍了，大喊了一句：“你给我上办公室去！”

我当时懵了一会儿，但很快又清醒过来了，只是脑袋还嗡嗡作响。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我一路去一路想着，我不是好孩子，一定不是。只不过班主任不但没有怪我，还反倒安慰我，这出乎我的意料。

面对纷至沓来的安慰与鼓励，我第一次当众哭了，并且止不住了。因为我知道，也只有我知道，这叫幸福的泪水。。

你写了小纸条，扔到我桌上。示意我拆开它。

“不要再哭了，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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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清秀的自己的温暖人心的话。

我隐隐听到你在说：“那个贱人，当什么老师啊……”我张开眼睛，在朦胧里看见你的微笑，，对我的微笑。嘴角上扬时恰到好处的角度和清秀的轮廓。

我微笑，安慰自己曾经有你这么一个朋友在告诉我“没什么”

因为我再也听不到类似的话了。

因为我再也得不到类似的安慰了。

因为我把回忆打碎了，现在拾起的，只是断断续续的随片。就好象一卷陈旧的录象带被剪碎然后再烧毁，仅仅剩下灰烬的幸存的片段，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感情和真实的笑容。

有时候，我会在想，当闪光灯闪亮的那一刹那，我们是否依然笑靥如花？

当漫天飞舞的同学录消失的那一瞬间，我们是否依然幸福？

当所有的书被我们或撕掉或卖掉的时候，我们脸上是否依然还有当年相遇时的表情？

会吗？

一切会发生吗？

闪光灯闪亮过后，将每个人的笑靥定格在一张平面纸上。这被我叫做永远的笑靥如花。

漫天飞舞的同学录消失之后，同学录里面逼真的想念，在一段段煽情又真实的句子里透露着天边微光的幸福。

所有的书被我们卖了，撕了，释然了之后，脸上清爽的笑容和当年我们还不谙世事时相遇的一模一样。

一切回来过。

但又远走高飞，和我的记忆私奔了。到了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