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贽为何被皇帝弃用?
才本王佐,学为帝师
话说唐德宗建中四年(公元783年),发生了泾原兵变,唐德宗仓皇出逃奉天,即使是处于此种亡国边缘,刚愎自用的唐德宗(被回纥人戏弄得有点神志不清了)还是一贯保持对大将的猜忌,宁愿借当时对唐朝最不友好的吐蕃兵平叛也不信任李晟、浑瑊(郭子仪的手下大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那时李泌又被排挤出京不在他身边,所以他任用了当时也是声名鹊起的陆贽做他的参谋,须臾不能离身的样子。
很富政治理想的陆贽也慷慨激昂地为皇帝出了很多招数,可惜刚愎自用的唐德宗并不重视也不照办,他反正就是不信任动不动就反对中央政府的藩镇军阀们,宁愿割地也要借来吐蕃兵来平叛,这个就遭到了陆贽的反对,告诫他不要猜忌功臣,策划在九重宫中,用计于千里之外,“况乎千里之外,九重之深,陈述之难明,听览之不一”,主张给将帅放权,后来唐德宗鉴于严峻形势做了妥协,答应给将帅放权,却有一个附加条件,那就是要陆贽为这些将帅作规划,基本上也就是给他们一个孙悟空式的“紧箍咒”,陆贽却拒绝了。他对皇帝说,君主不自用,臣下才能用之,也就是俗话所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不然的话就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能是当时政治和军事形势特别严峻吧,容不得昏庸的唐德宗再胡搅蛮缠,不然大唐江山断送于他的手上,下去怎样向李世民交待啊?于是便不再要陆贽对大将们做什么限制和规划,就让他们“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大胆按照他们的用兵策略来指挥军队,李晟、浑瑊等猛将果然不负众望,干净利落地打败了朱泚、李怀光等叛军,这两个贼首一个被杀一个自杀,如果不是陆贽的据理力争,估计大唐会提早结束了。
查实陆贽也是一个和李泌一样才华横溢的唐朝牛人,既是才高八斗的大手笔,又名满朝野深得皇帝器重。只不过是性格不同而已,一个淡泊冲和,一个慷慨激昂眼里容不得沙子总喜欢直陈利害,正所谓刚易折,陆贽就不会如刚柔相济的李泌成为“政治不倒翁”了,至少李泌不会直楞楞地给皇帝硬提意见,基本上能让皇帝有回旋余地保住面子,所谓的“态度和顺,说理透切”是也,让皇帝甘心情愿地接受自己的意见而不感到受辱感到自己比大臣低能,也更不会给皇帝写罪己诏让皇帝面子挂不住,而更像是请示或商议。
总之,至少在EQ方面李泌是比陆贽略胜一筹。
当然,性格几乎是从娘胎带出的,比较难改变,而且有时候也不能简单评价哪种性格更加优胜,再好的性格也有致命弱点,尽管性格甚至可以决定命运。
因此,即使是性格倔强,陆贽也同样受到皇帝的喜爱和重用。唐德宗虽然昏庸无道,不过对自己的大臣还是蛮有礼貌的,尤其是对陆贽还常以辈行相称而不直呼其名(令人想起了战神郭子仪的待遇,也是皇帝不敢称名的),有时候到了动情处还脱下天子龙服让他披上,这种待遇别人只有咽口水的份,估计也只有大胖子安禄山有过此种殊荣。
据说唐德宗非常宠信有“大炮筒”性格的陆贽,尤其是战乱时期,几乎是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因为皇帝非常需要这位很有才的能人来为他运筹帷幄。
史载,有一次陆贽跟唐德宗逃避战乱,因道路崎岖艰险,陆贽居然掉队了,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唐德宗跑啊跑,突然之间没有见到自己十分依赖的陆贽,差点就哭了出来,没有了这位大能人,这国事还如何决策,于是立马不惜代价地派人出去寻找,还放狠话说谁找到陆贽就赏赐千金,果然值钱也。
还好,第二天陆贽就急匆匆地赶上了,唐德宗一见到他喜极而泣,如同至宝失而复得。如果说李泌是最佳皇帝助理的话,那么陆贽就是最佳皇帝秘书,当时的所有皇帝文诰基本上都出自大手笔陆贽之手,而且皇帝几乎凡事必先征求他的意见。
关于陆贽的文名,据说一代文宗韩愈就是他发现和提携的,算是韩愈的老师吧。历史牛人司马光非常推崇陆贽,据有心人统计光在《资治通鉴》中引用陆贽的议论就达三十九篇之多,“像这样连篇累牍地记录一个人的政治主张,在长达二百九十四卷的《资治通鉴》中是罕见的,可见陆贽言论‘资治’作用之大”(引出百度百科)。北宋大文豪苏轼更是把陆贽誉为“才本王佐,学为帝师”。说他“智如子房而文则过,辩如贾谊而术不疏,上以格君心之非,下以通天下之志,使德宗尽用其言,则贞观可得而复”,评价不可谓不高,所以有人也称陆贽是唐代的贾谊(西汉著名政论家、文学家),甚至于才高八斗的苏东坡的奏议也曾刻意模仿过他,深受其影响,古往今来能让苏子模仿的文人能有几人?陆贽就是一个。
18岁当上科长的牛人
据史载,陆贽从小天资过人,又勤奋好学,孤傲不群,这也造就了他在官场的正直品性和备受打击的性格。陆贽也算是一个出名趁早的人,不用考到满头白发还奔波在考场上,这个出身于江南望族的县长儿子于风华正茂的18岁时就高中进士,以博学宏词登科,为华州郑县尉,科长以上级别。
陆贽简直就是比现在的90后做科长县长还牛B。
后来陆贽又以文章出众卓然不群行高于世而授渭南县主簿,再迁监察御史和翰林学士,转又为中书舍人,反正都是皇帝身边的首席秘书,最后在李泌死后三年当上了位极人臣的宰相,也算是文人中的顶级高官了。
其实,陆贽的文名早已小荷露水,唐德宗很早就知道陆贽是大手笔,所以做太子时就召为翰林学士,两人还经常以歌诗戏狎大耍文字游戏,很是愉悦惬意了一阵子,等到唐德宗做了九五之尊,兵荒马乱内忧外患的皇帝更加需要陆贽的那杆如椽大笔,因为有时候一天的文诰就达数百,如果不是文思如涌疾笔如飞的大才子陆贽为他掌笔,估计他一天哭几十回都有可能。
反正,码字对于陆贽来说简直就是吃生菜一样容易,以他的天才和良好文字素养,基本上是不加思索不用断句就出口成章一挥而就,成文速度之快甚至于那些负责记录的文书官和相关官员也应接不暇,后悔没有参加速记之类的现代培训班,呵呵。而且陆贽的文章既保量又保质,简直是对仗工整,主题鲜明,读来却令人拍案叫绝,连文件也可以当作诗词歌赋来读,还能够说理透切切中要害,十分妥贴的样子。当时的各路官员无不被他的天才所折服和倾倒,陆贽被人称之为“内相”,也就是没有宰相之职而行使宰相之权,和武则天时代的才女上官婉儿地位相当吧。
这么猛的文人,难怪唐德宗走到哪带到哪,即使是兵荒马乱时代也是要他紧随左右,以备不时之需,掉了队也用千金悬赏找回。
既然陆贽这么牛,为什么他的的政治遭遇却是那么的坎坷和不理想呢?
这就得从他所处的时代和政治环境说起,以下我们综合一些史料观点加以阐述。
陆贽生活的时代,几乎是与昏君唐德宗平行的一个政治时代,这也正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他生不逢时施展不了政治才能的悲哀所在(如果他有能隐居的李泌的高超处世哲学那又另当别论,偏偏他又有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直率性格,更是频频招致攻击,正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也),有着深刻的历史原因和个人原因。
话说陆贽出生不久之后,唐朝就爆发了令大唐盛世化为泡影的“安史之乱”,唐朝从此由盛转衰,此后更是战乱不断,军阀频繁混战,大唐处于混乱的分裂状态,国家经济每况愈下,民不聊生,到了唐德宗时期,此种混乱状态已经持续了二三十年,唐朝的政治危机和经济危机日趋加深,积重难返,就像一个病入膏盲的病人一样难以治愈,除了来个李世民一样的英主进行“推倒重来”式的非一般改良,不然的话按照当时的历史条件谁都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取得明显的政治成效,就是李泌也不能,只能做维持会会长。
而最可悲最有讽刺意义的是,聪明绝顶的陆贽偏偏遇到了昏庸无道的唐德宗,皇帝尽管在生活上无微不至地关心他,有时也能采用陆贽的一些正确建议,而昏君的本性就是最不“推诚”,最喜欢自以为是,最爱听话和会溜须拍马的庸才,虽然唐德宗叫陆贽给他写过据说把前线将士感动得痛哭流涕连叛乱者都因此而上表谢罪令“四方人心大悦”的《罪己诏》,说什么“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戍之劳苦,泽靡下究,情未上通,事既拥隔,人怀疑阻。犹昧省己,遂用兴戎,征师四方,转饷千里,……转死沟壑,离去乡闾,邑里丘墟,人烟断绝。天谴于上而朕不寤,人怨于下而朕不知,驯致乱阶,变兴都邑,万品失序,九庙震惊;上累于祖宗,下负于蒸庶,……罪实在予!”,尽管这也是古往今来最著名最彻底的皇帝检讨书和忏悔录,责己之切反省之深溢于言表,可惜这只是有才的陆贽为皇帝做的检讨,尽管感动得大家热泪盈眶,最终还是感动不了皇帝自己,那只是迫于军事形势和政治需要做出的政治表演秀而已,也可以算是一种口是心非的权宜之计,你绝对不能当真。
反正,唐德宗对于陆贽的许多义正词严的重要政治主张“虽嘉之”而“不能用”,史曰“爱重其言”而“不从”,有时表面上是答应了而内心非常不高兴,到后来能用到的也就十条中勉强用上一条的样子。
陆贽这个书呆子以为“有理能走遍天下”,非常踌躇满志,以为皇帝一定鸡啄米一样听他的,其实他是高估了自己。
到头来还是说你行你就行说你不行就不行,比不上经常逃学的李泌能摸透皇帝的心思,并对症下药,倒是做了一些非常有益的事情而皇帝也没有因自己比不上臣子而不高兴的,这样一对比,高下立现。
尽管陆贽的“人才论”非常有名,什么“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苟有所长,必有所短。若录长补短,则天下无不用之人;责短舍长,则天下无不弃之士。”这番“取长补短”的宏论也非常得分,可惜他不知道这世界有时候并非黑白就能那么分明,要根据时势环境和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然的话就会近似于呆板而走向反面,正如“水至清则无鱼一样”,有时候做事讲点分寸不那么刻板也是十分必要的,不过坚持原则过了头可能反被涮了,因为你已经陷入了一本正经的那种刻板之中,没有了对形势的灵活判断,最终也会适得其反,好心办坏事。
所以,人既要讲智商也要讲情商,在这方面道士李泌就比他高明多了,也办了他不能办到的一些有益事情,还能得善终,果然这世间是要讲谋略的,有理并不能全都保证你能横行天下。
这或许就是有才的陆贽“迂腐”的一面,也就是俗话所说“不开窍”。因为陆贽正直过了头,和门神尉迟敬德一样就是金子堆在眼前也不要的那种大义凛然,所以还有一则关于皇帝教导和鼓励官员搞腐败的有趣历史记载呢。
据《新唐书·陆贽传》记载:陆贽年轻时,曾去寿州拜见当时名重一时的刺史张镒,渊博的知识和共同的爱好使他们相见恨晚,他们也为此深谈了三天三夜,张镒非常欣赏陆贽的才识抱负,还主动和他结为一对忘年交。
当陆贽告别时,有心栽培他的张镒居然要送给他一笔巨款,送礼理由是“请为母夫人一日费。”陆贽是一个正直的人,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反正就是死活也不收,看到张镒还是坚持要他收下,为了不伤大人面子,陆贽最后还是收了张镒的礼物,却是一串茶叶而已,这事一时传为美谈。
后来,不知唐德宗怎样知道了陆贽“拒腐蚀,永不占“的美谈,而当时已经从最初上位时的清廉节俭蜕变为大肆敛财的唐德宗居然面子有点挂不住,这不是变相骂我贪财吗?于是居然特意召来当时已为宰相的陆贽大大开导一番:“呀,我说宰相,你也太能发扬艰苦奋斗的传统了吧,听说下边的人来京城联系汇报工作顺便给你送了一点见面礼,人之常情也,你居然全都拒之门外,谁也不收,让人家十分尴尬,原本这种坚持原则的精神是可嘉的,不过坚持原则过了头就是迂腐,因为这不合情理啊,别总是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嘛,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能这样不懂人情世故呢?依朕之意,以后有人送你一根马鞭一双皮鞋三顶帽子什么的收下也无伤大雅嘛,还能增进上下级之间的感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德宗虽然讲得有点道理,却是明显的歪理,这当然也是有一点教唆手下贪污受贿腐化堕落的嫌疑,而且是皇帝对掌管国家政务的宰相说的,比李世民教唆房玄龄纳小还明目张胆,这在历代皇帝中倒是很少见,说明唐朝皇帝还真是性情中人,牛啊。
伴君如伴虎:“大炮筒”性格演绎的悲剧
然而,到了陆贽身居宰相之位之后,由于位高权重,皇帝更加要提防,他的权力和政治作用更是受到限制。加上唐德宗宠信的裴延龄一班奸佞的兴风作浪,结党营私,“朝廷无敢言其短”,而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陆贽“独身当之”,多次仗义执言,进行弹劾炮轰,为裴延龄所忌恨,昏君唐德宗听信了宵小们的造谣中伤,结果唐德宗信以为真,立马贬陆贽为忠州别驾,再也没有出头之日(因为他不是滑如泥鳅的李泌)。
因为直到陆贽去世他也不能再还朝,唐顺宗即位之后召还陆贽,诏书未至而陆贽已经鞠躬尽瘁,这十年离京离开权力中心,空有雄才大略却未能发挥应有的政治作用,简直就是一个历史大悲剧和性格大悲剧。
既然说到了唐德宗,在此不妨插述一下这位昏君的一些人生故事吧。
话说唐德宗是唐朝一个十分怪异的皇帝,说他怪诞是有充足理由的,就比如上文所述的教唆自己的宰相公开搞腐败,这个本身就是一个怪胎皇帝,你说他昏庸无道嘛,他却又是唐朝在位最长的第三个皇帝,除了李隆基和李治,他是唐朝皇帝中在位最长的,整整做了26年的皇帝(遗诏中还说是27年耶,这是虚数),连伟大的李世民也只做了23年的皇帝,至少从在位时间方面考量唐德宗是“出类拔萃”的。
唐德宗这个生在大唐帝国最光辉灿烂岁月的天宝元年的皇家子弟,曾有过十分幸福的童年,借用现在的话说简直就是沐浴着阳光雨露的祖国最艳丽的花朵,可惜安史之乱的炮火惊醒了他的华丽丽的少年梦,饱受战火煎熬体验太多动荡不安生活的他曾有过励精图治振兴大唐的雄心,可惜他的父辈留给他的是一个不可收拾的烂摊子,积重难返回天无力啊,他又不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更加缺少李世民那样的雄才大略,所以经历了一些小打小闹的修修补补之后,最后居然在挫折面前信心尽失,还成了堕落青年,彻底成了最前卫的“垮掉的一代”,这个首创宦官典军还精通中医有学术著作的皇帝,最终也成为了大唐最充满矛盾和悲剧色彩的皇帝。
有历史研究者曾罗列了唐德宗十分纠结的人生四大矛盾:一是从上任之初的的信任贤相到后来的对大臣极尽猜忌(因为被人反怕了),频繁换相,而且拒谏饰非、听信馋言、刚愎自用的性格(正如某些网友所说的他手下也是奸雄灿烂,杨炎、卢杞、裴延龄都是大唐有数的奸佞,大致和唐玄宗后期的用人基本一样),简直就是来了一个“反转地球”式的360度转变;二是从武力削藩到对军阀姑息迁就,这一矛盾也说明了这个皇帝的志大才疏不堪造就,更反映了他得过且过坐看大唐走下坡路也无能为力的窝囊样;三是由斥责宦官到宠信宦官;四是从开始的艰苦朴素到后来的大肆铺张浪费聚敛钱财,成了朝中最大的贪官。
因为上述的四大矛盾的蜕变,也最终定格了唐德宗后来的为政做人充满了悲剧色彩,尤其是第三个矛盾,也就是从斥责宦官到宠信依赖宦官,并让宦官分典禁军,成为唐朝后来历任皇帝的定制,对唐朝政局造成了极大的负面影响,也可以说唐朝是亡于宦官手中的。
说来搞笑,唐德宗曾经十分厌恶自己的父亲唐代宗宠信宦官,可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反正唐德宗非常清楚宦官的祸害和弊端,为此曾对公开索贿的出使宦官杖打并处以流放刑罚,还处死过一个有异心的宦官。后来发生了泾原兵变,因为感恩于宦官的不离不弃(而官军不仅不勤王而且还因为所要求待遇没达到预期而公开抢掠府库),最后态度来了个180度的转变,终于也成了此后历代唐王朝的乱源,德宗的儿子顺宗、孙子宪宗以及后来的敬宗、文宗都死于已经拥有军权逐渐坐大的宦官之手,也是晚唐政治黑暗腐败的重要推手之一,唐德宗可谓是唐朝的罪人之一。
总之,这个曾经很想有所作为,即位之初就诏告天下罢免地方岁贡,释放百余宫女,连珍禽异兽都可以放逐的皇帝,任内还支持杨炎推行著名的“两税法”,增强国家财政经济实力,抑制藩镇割据势力,最终还是灰头土脸地差点提前结束大唐的命数,要不是李泌的雄才大略,以及李晟等猛将的劝阻,早已丧失信心的唐德宗也早已成了亡国之君,罪己诏也会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和最具讽刺意味的废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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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这种极具杯具意义的颠三倒四的皇帝手下做事,除了会隐居还特别有生存智慧的李泌,基本上所有正直之士都没有好日子过,陆贽的苦日子也就可想而知了,伴君如伴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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