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朋友
璨与罚是我的儿时的两个朋友,不知怎地,他们俩的名字我就是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与我之间的事,还有,他们的性格与身世。
璨,一个神童,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他。他比我与罚都小两岁,却和我们同级。据说,他在我们一起刚上五年级的时候,已经读完了初中的所有课程,在小学上课完全是浪费时间,并且。但凡有什么竞赛让他碰上,一等奖的名单绝对有他的名字。我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过他:“神童,你怎么不跳级跳到高中去,反正你已经学完了初中的知识,早些考完不就省的浪费时间了么?”他却很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因为这里有令我牵挂的朋友……”
我愣了好半晌,尴尬地笑笑,像是我招了他。
他是个“闷蛋”,平时呆呆坐在那里,课间既不出去也不写作业,我知道,再多的作业到他那里顶多一两个小时。他时常就那么坐着,一点生气也没有,不会笑,不会怒,不会哭,说话,却很少。他是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的,但大多失散多年。我从未见过他真正开心过,他的内心的波动也从未真正在我们面前显现过。
他就像星星,光彩夺目,但被无穷的黑夜笼罩,尽管身旁有玉蟾为伴。
罚,怪人一个。他与璨似乎是两个极端。当我被踢进那可恶的考得好—被要求考得更好—考得更好—被要求继续努力的怪圈的时候,他曾与我并肩奋斗过,但当我“出来”的时候,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今天去了妈妈家,明天得回爸爸家。或者说他没有家,只有两套房子,一套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男人”的,一套是妈妈的。他们离婚了。他是爱他的妈妈的,因为自从离婚后,妈妈一直没有再婚,而法院则将他判给了父亲。或许是时常见不到妈妈的缘故,他爱妈妈胜过一切。我曾问过他:“你真的很爱你的妈妈么?”他毫不犹豫地:“是的!你们骂我可以,但不容许侮辱我的妈妈!”我又问道,或许有点不怀好意:“那你爸爸呢?你爱他吗?”他好象是被触动了心底的一块伤疤,痛得低下头去,深深地呼吸了几下,晌久,答道:“我不爱他,也不恨他,只恨那个女人。”他的声音平静的可怕,没有一丝的感情涟漪,没有一丝的愤怒。我知道我不该这么问了,正准备安慰他几句。他突然笑了,很阳光,给人一种温暖而又振奋的感觉,“你不用安慰我,已经习惯了。实话告诉你,那个女人是我爸娶的老婆,还带了一个丫头……没事,已经习惯了,走吧,出去看看风景去!”我只好笑笑,搂住他的肩膀,心里万分愧疚。
我很想让他们俩走到一起,但打电话约着见面时,不是这个不在就是那个不在,要不就是两人一起消失。现在想想,或许是一个喜欢在晴天夜里出现,另一个则喜欢在阴天早晨出现。呵呵,真是个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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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开始,这两个家伙陆续消失了。先是罚,他陪了我七个年头,我却再也找不到他了,像一阵烟,燃尽了,被风一吹就转眼飘散,以前的联系方式全不管用了。再是璨,他时断时续地出现,最终消失在天尽头。
我想让他们碰个面。却一直未完成。现在我才明白,他俩已经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