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的遐想
夏季,闷热潮湿的空气慢慢隐去,天际血一般的夕阳逐渐淹没在成片的黑暗里,找不到出路。夜色微凉,蝉的声音在这平静得如潭水的小区中响起,清脆而不显聒噪,激起一点水花,一圈一圈地荡漾开去,泛起层层、层层涟漪。
我来到草地。被黑夜包围的草即使在昏黄的路灯的照亮下,颜色也依旧显得有些暗。躺下的瞬间,有一滴小水珠附在了我的脸颊上,我愣了一下,伸手抚摸它,这是露?还是泪?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得见昨日小伙伴们一起追赶的场景,嬉笑声萦绕耳畔,在脑海里重播一遍又一遍。“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朋友坐飞机。”“丢啊丢啊丢手绢”当这些残缺的歌谣再一次从我的口中响起,熟悉又陌生的音符会使你们好笑还是怅然?什么时候,大哥哥大姐姐们已悄悄退出我们的生活?什么时候,我又静静地消失在弟弟妹妹们的生活中?什么时候,我们习惯了闭门不出,习惯了缄默,习惯了淡然?什么时候,我们没有了话题,只知道分数和名次?这是成长在即?还是童年已逝?夏天确实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感慨,忍不住思绪万千的季节。还记得六年级毕业也是发生在这样一个夏天,树梢上的蝉依旧拼了命地叫,天气热得像大蒸笼,同学们都顶着太阳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拍了照片,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和阵仗都被印在了照片上,拿到照片的第一时间又都抱头痛哭了一场,一边哭还一边挥舞着笔,在成堆的同学录上填写上自己的一切信息;发誓所有的同学都不会忘记今天的班级;给老师送的礼物堆成了一堆可现在,昔日的老同学再见也不过淡定地打个招呼,或者低头走过,只剩擦肩:“最多问问最近考得怎么样?最喜欢哪一科?”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没有人再提起“当年我们那个班。”我送给老师的茉莉味的千纸鹤,如今在哪里?上面是否落满了灰尘?香味有没有挥发殆尽?我不知道。但我明白这是成长必经的路,必经的痛。
我睁开眼,目光正与闪烁的星相对,它的眼神如此温柔,如一泓清水,饱含了无限深情。像像婆婆注视我的目光,像幼时她和我一同坐在柚子树下,像她从厚重的柜子里为我拿出的零食,还像,还像谁呢?像大姨为我精心准备的排骨汤,像她为我戴上坠子时清凉的触感,还有她幽默的话语一下子,脑海里的人多了起来,只是有些人,再也见不到了:公公、婆婆、大姨都已故去,可我依然忘不了他们,他们的关心爱护。我一直相信《卖火柴的小女孩》中所说,人死后灵魂会升到天空,变为一颗星星,继续守护他们爱的人。因为这样,小时候我喜欢坐在天台上,一边踢着风一边看星星,想着那一颗星星是他们变成的,几亿光年外会不会有另一个我?无缘无故的喜欢抬头看天,仿佛这样就能发现一架UFO或是没有人注意到的一颗流星。忽然想起安妮宝贝说过的一句话:“当一个女子抬头看天的时候,她不是在寻找什么,她只是寂寞。”可我呢,我已经看着这么多的悲欢聚散,也看见过数颗流星划过天际,长长的拖尾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是寂寞,还是在寻找流星,许下下一个愿望?我不知道。但我明白,我无法挽留他们的离去,唯有在有限的时间内,不再等待,珍惜他们,无论亲人,还是伙伴。
夜色渐渐深了,月亮不知何时高高挂在了黑丝绒的幕布上,那样遥远,撒着清冷幽深的光。该回家了,我起身,走向家的方向,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荷花在夜色和月光的衬托下显得神秘而娇美。黄绿色的小精灵黏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不肯下来,有的却调皮地漫天飞舞,眼花缭乱。两岸立着些许杨柳,风儿轻抚,婀娜的体态摇曳生姿,分外美好。塘中的水倒映着星,仿佛偌大的海里停泊的零零碎碎的船只。水有些微澜,船只也跟着起伏。萤火虫恍惚间让我错觉是天上坠落的星。生物老师说,在这种美丽的昆虫成虫之后只有短短5天的寿命。五天,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眨眼而过,而对它们来说却是一生。它们要在5天内完成一切:使命、繁殖、梦想梦想?我的梦想是什么?画画?可我多久没有拿起画笔,在纸上创造我的天地了?奶奶不也是说,画画没有出息吗?班里的同学画的比我好的多得是,凭什么轮得到我?我忽然有些迷惑。一只萤火虫落在我的手上,微光忽明忽暗,好像随时会熄灭。我无声的笑了,它们只有短暂的生命,然而却全力以赴实现自己的梦想,我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呢?脚下的步伐变得轻快起来,汽车的喇叭声却在这时突兀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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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喇叭声?我忽然梦醒,看见窗外星光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