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在这样一个国家
我们生在这样一个国家,这样一个时代。
如果说,命运是一个巨大的转动机器,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是一颗小小的螺旋钮。
而时代则是运载着我们向幽静深处无限蔓延的传输带。
有谁会知道未来怎样?
就在这样的同一时刻,同一地点,摩天大楼上的光亮霓虹尚不足点燃小姑娘手中的那根火柴。
有人欢喜着,同时有人悲伤。
曾经很喜欢一句词,叫“陪君醉笑三万场,不诉离殇。”总是有点凄惨的味道,关山梦远,家国天下。再回首,已是苍鬓半生。青衫落拓的男子,大漠,桃花,持剑天涯。
可是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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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话里有一句呛人的词叫做“瞎乐呵。”兵荒马乱的年代,走过茶馆前,看着煮沸的白水一股溜地溅到了地上,溅上了姑娘的花衣裳,小伙子笑得直不起腰。偏偏有人提了杆烟,点上,眯着眼看城外狼烟——北平就要沦陷了,仗就要打起来了。你瞎乐呵个什么劲?小伙子说,打战就打战,您穷操心什么?
瞎乐呵对穷操心。
总是有点举重若轻的意思,大约也是这个民族的有趣处。
有一个时代,文学的腰杆子额就是用这种瞎乐呵的精神越撑越硬。
而接棒子的人,如今却觉得只是穷操心。
为什么觉得穷操心?无非这样几个理由。
国泰民安,盛世太平;吃饱喝足,茶余饭后;睡觉打盹,看菜下饭。
国泰民安总是一把双刃剑。
就如美国“垮掉的一代”,重金属摇滚乐,摇头丸,滥交,开车穿过大半个西部,冷眼撕掉父母的离婚书,厕所间的低泣。甚至有那么一刻,这个世界都在怀疑,美国走得了多远?然而奇迹终于发生了,三十岁之后,曾经迷惘失望的那群人,娶妻生子,学习工作,世界瞩目的舞台上继续大发异彩。
总记得那一首歌“还记得少年时的梦吗,像朵永不凋零的花,陪我经历了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
少年时的信仰,总以为就是这世界的全部,所以肯去硬碰硬,哪怕伤痕累累也在所不惜。
大人们的世界,那么神秘。然而这又怎么样?因为不在乎,连踏进去看一眼的兴趣也寥寥。
所以是春衫轻薄狂少年。
那是人生的至真和至纯,是新出土的竹笋,对大地尖锐的一击。
多少年后回首,都是荡气回肠,动人心魄。仿佛心底最柔软的那一角,无端端地塌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