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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习俗

时间: 2020-11-17 | 投稿

任何一个节日总是借助于某一具体的仪式来体现,清明节亦然。在这较为低调的节日里,我们会捎上水果、糕饼、纸钱、香烛等祭品,轻轻松松并且说说笑笑地上山去,仿佛去赴一次大自然的约会。——而关于糕饼,从前,每逢这个节日,勤快的母亲们个个会亲自准备些好吃的甜糕等,现在大家都时尚买些现成的饼干或馒头之类,既简单又便捷。总之,清明节,对多数人而言,更像是一年一度合家外出踏青的佳节,当然,那些近来有丧事的人家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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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两个姐姐、两个弟弟以及读小学的侄子,扛着锄头,提着大小袋子,浩浩荡荡山上来。一路上,难得遇到几个人,——如今大家上山喜欢以车代步了,哪个家里没辆摩托车呢?何况还有日益增多的小车。近几年通往墓地的道路常常堵车,便可为证。没有别的行人也好,我们正好图个清静,悠然自在地漫游田野。姐姐们忆苦思甜,彼此诉说当年走在这些熟悉的小路上去干农活或上山拣柴多么辛苦等等。——这差不多成了每年的话题。弟弟们小声而热烈地交流做股票的心得。懵懂天真的侄子则好奇地东张西望。这初春的田野,恰如大家的心底与脸上,嗅不出一丝一毫的忧伤气息。也是的,祖父早在半个世纪前去世,祖母辞世也20年了,对我们,他们都太遥远太模糊。我的心头偶然划过一缕忧戚阴影,那大多是旁人悲戚神情的传染与从前各式教育留下的印记而已。

祭过爷爷后,我们转到祖母坟。祖母坟所处的地势较高,视野开阔,周围的坟墓都是近20年修建的。上坟的人便格外热闹。姐姐们锄完坟边的杂草,做完祭奠,大家就围坐在墓地前空地吃着枇杷、香蕉。二姐说,祖母居住的地点可好,向阳而通透,旁边有大路通过,进出便利。弟弟说,前面还有停车场呢。正说着,几个本家的堂兄陆续赶到,凑一起抽烟,闲聊。太阳不知何时也赶上山来了,柔软的光抖落在山坡,远处的墓碑与树叶闪动着寂寞的光。大家满意地道:今年的天气恰好,不下雨,也不出大太阳。

突然,后边传来哭声。大家的谈话自然暂停。我循声望去,隔着四五座墓,有人在坟前低头悲号。突如其来的哭声,打碎了刚才平静轻松的氛围。我突然感到一种不协调,但与此同时另一种莫可名状的悲情悄然而有力地将我胸口揪住,随后向全身的各处蔓延开去。我静静地离开人群,站在路边的小桉树下。天地渐渐地安静了,唯有哭声沉沉地在坟头的芳草间起伏流传。阳光被什么东西凝固住了。

许久不闻这哭声了。以往,我是格外听不得这类抑扬顿挫的哭声的,它仿佛会将我无情拽入黑暗,使我陷入无涯的虚空中。可是,今天,我第一次认真倾听这哭声,也第一次发觉这哭声的诸多特点甚至好处。它的调子拔得很高,旋律变化小,带着明显的叙事色彩,大概只有三四句、十几个节拍的长度,如此反复倾诉哭唱。唱词则随兴填空。虽然曲调的变化不大,但由于唱词的不断更新,并不让人觉得单调,反而越听越悲凉彻骨。这曲调,我小时候起就熟稔不过,也许流传有千百年了吧。一代代的女人,每逢家有丧事,自然而然地随口就哭唱出来,连唱词也编得那样悲切,令人动容,而这能力却是无需经过任何的培训,完全的无师自通,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文化基因,它根植入所有土生土长的东山女人的灵魂深处。

约七八分钟,哭声停了。她站起来,荷上锄头,锄头的一头挑着一塑料袋子。斗笠下,一张悲戚愁苦的脸,一张染满风霜的脸。她大约50多岁。没人朝她多看一眼,她两眼平视,慢慢绕过几座坟墓,消失在前面的小树林。为什么只她一个人哭呢?而且如此郑重其事地?我不禁望望那座坟,萋草弥漫,坟场四周的白灰也大半变黑,看来,修墓已有多年光景。那么,她还为什么而恸哭呢?那坟里人又是她的什么人呢?我陷入漫无方向的冥想中。

但不管如何,她是不会知道,她的哭声,在我心里引起怎样的情感。她更不知道,她悲戚的哭声,给这个早已变得无味无情的清明节添加了沉甸甸的内容与丰富深远的背景。清明节,上苍原本是该赐下点雨的,至少压一压飘飞的纸钱,这才像个样子,但天空始终清明空气始终和畅。于是,哭声成了唯一的点缀,也幸亏有此短暂而久违的哭声,今年的清明节,才变得如此生动珍贵,如此令我荡气回肠,令我回味不已。

如今,这样真挚的哭声,即使在乡下,也日渐其少了,虽然,年年还得那么多人进入另一个世界。也许,现代生活节奏太快了,我们习惯于追求“效率”与“速度”,因此,把许多原本具有深重文化内涵的东西首先统统“仪式化”,接着再把仪式化了的东西加以压缩简化,剩残的东西就更寥寥无几了。何况,在物质主义至上、“娱乐致死”的时代,许多精神性的存在都被视为可有可无,甚至招来讥讽,包括各种感情。《红楼梦》的《好了歌》写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爱,君死又随人去了。”曹雪芹写的是清朝年间的世风,那么,时代早更迭了数百年的今天,我们尚能期冀奢望什么呢?

然而,2008年的清明节,这个没有雨纷纷没有欲断魂的清明节,我的心头却烟雨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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