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去了，有再来的时候；树叶落了，有再长的时候；成绩差了有再考的时候。但是，聪明的，你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一天天长大呢？是有人秘密给我们催长了吧：那是谁？又为何这样做呢？是他们自己长的吧：现在又还在工作吗？

我不知道我这样长了多久日子，但我确乎是大了一些高了一些。回首过去的日子，早已如流水般从我指缝中滑落去，像手中握不住的沙，落在沙漠里。我的长在时间的宇宙里，一切缓慢一切硕大，一个没有概念的空间里我不禁茫茫然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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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地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他们趁我睡觉时，轻轻悄悄地长了，我不知不觉，我一点儿也不知。于是——学做家务时，长又开始工作了；运动时，长绕过我的身又溜进我的身；天黑时，我躺在床上微睡，这算他们又偷偷的来了，这样又长了。

就这样长了很久，在离生命尽头还十分遥远的我能做什么呢？只有彷徨罢了，只有长罢了，为何不长的坚决一点？只是这种长难一点罢了。过去的长如过客，来的匆匆去的匆匆。如友人，向我走来时一点儿也不踌躇。我还能怎样长呢？我的长何曾像金银一般奢华呢？我赤裸裸来到这世界时候就已经在长了，不管多久也将会一直在长吧？但能平的，这长不会有局限。

你聪明的，告诉我，我们的长究竟是怎样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