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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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静静地敲打岁月,一点一滴渗入你的骨髓,悲欢离合在此中渐渐沉淀,幻化成一道不为人知的风景线。
昨天,他站在摔在泥泞的你的面前让你抬起头来向前走;昨天,他在网吧里不顾你的尊严对你动手;昨天,他拿着你的成绩单微笑着点了点头;昨天,他在外奔波只为你能冒出头。
昨天,你憎恨他对你不管不顾;昨天,你厌恶他的望子成龙;昨天,你陪他喝了一桌酒;昨天,你对我说,父爱,如山。
我很欣慰,你曾是一个多么不羁的少年,你曾在我面前说了他多少不是。你曾以为,是他让你妈妈丢下这个家出走,你说他是禽兽,是魔鬼,是十恶不赦的混蛋。可是你那时的你还不知道,你那个可歌可叹的妈妈让他吃了多少苦头,她总是毫无愧疚的像他要钱赌博,如果说他懦弱,那也只是因为他没有勇气让她陪在你身边,误其一生。所以你看到他赶她走,是为了你好,都是为你好。
然而,当你亲眼看见他在房间的角落里默默看着她照片时微抖的背影,一切了然。那一刻,你握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让他过上好日子。
而今天,你握紧的拳头换成一张全校第一的成绩单,那座山却倒下了,他再也没有力气为你做任何事,连张开眼睛看你一眼,都成了奢望。当你疾奔入病房,她回来了。那一刻,千丝万缕的、难过的、伤心的情节都化作乌有。你突然很安静,至少,他的最后一面留给了他这生最爱的女子——即使她不如你重要。
你很安静,比我还要安静,我不敢从你身边流走,我承认我害怕了,对于一个少年的安静,我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竟从未如此恐慌。
而终于,当我悄悄滑过你的脸颊,带走你的泪水时,你笑了,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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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在你身边命令你一样,你抬起了头,望向璀璨的星空,一如当年。你问我:“你不会让我忘记他的,对吧?”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你,那取决于,你的决定。
良久,你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让我在火焰里带给他,信里说,你会载着他对你的期望走下去,就像他在你身边一样,不离不齐。我不知道,是我没让他离开,还是你自己没让你自己离开。可是我知道,那座山倒了,有银土证明他的宏伟;那封信飞远了,有记忆证明他的美好;那个人走了,有你我证明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