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的落叶
那是一间棕红色小木屋的酒吧,颇具古韵,龙凤雕塑在屋顶上展翅欲飞。“激情人生”的中英文对照以卡通的形式活灵活现。也许是喜欢这种设计,或是钟情于这种韵致,我踏入了这间酒吧。
里面的设计格外精致,地板和楼梯都是用一种淡蓝色的玻璃铺成的,踩上去很舒服。进入内厅,音乐毫无预兆的充满了整个店堂。贝斯的低音被电流融化又冷却成河床,吉他声在睡梦中沉寂地流淌。循环往复的旋律像一杯静置千年的苦艾酒,只有风把舌间伸入酒杯,触碰出微澜。面前湛蓝的酒液也在音波中开始荡漾,和彩色灯光交融出绚烂的彩虹。舞池里的空气很浑浊,看不清楚人的脸,几个长客身上的味道很熟悉。那些穿着吊带的女人,妖艳得让人窒息,倩碧“happy“香水的味道溢满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或许除了灯红酒绿外,这里少了许多凡间的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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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离的灯光,乐队声情并茂地演奏着,心情也跟着跳动的灯光飞舞,不大出名的歌手在舞台上唱着哀伤的哥,如同她那忧郁的脸庞。她唱的是张韶涵的歌,旋律以血液的形式汩汩地流进我的身体。我顿时身体有变成高山变成大海的冲动,皮肤上开满离离野花的激情,身体消失,灵魂飞升,就是这样,有点像佛经中的顿悟或立地成佛。
张韶涵是个朴实无华且低调的歌手。我不知道这种性格在一个歌手身上到底是优点还是缺点,而她总是安静而忧郁地唱,没有喧嚣和做作,如同月光下的湖泊,平静,但有着令人眩晕的银色涟漪。
调酒师为我调了一杯绿色的薄荷酒,很清凉,但很苦涩。我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着一位很像fly的女生,苍白的脸色,披肩的秀法,让人好难过。我苦笑了一下,喝了一口薄荷酒,继续沉迷在这虚虚实实,变换莫测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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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象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骑着单车在一条长长的林荫道上看弥漫的风景,我不断听到有清脆的破裂声在身边响起,当我惊恐地低下头时,发现地上满是梧桐树的落叶,车轮轧过那些枯黄干瘪的尸体时,发出让人心寒的声响---
我找到了,
什么?
那时太阳与海,
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