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课续写
放学了,我背着书包,失落地走在街上。
往常,放学后我总喜欢流连于奇妙的大街上,看着时而迎面走来的人——我最喜欢根据他们的神情,猜测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可今天我却没这个兴致了。路过熟悉的面包店,熟悉的香味飘了过来,我却没大在意——以往我可要在门口嗅上半天呢。
我失落地回到家,既没有跟邻家孩子捉虫子,也没有与小狗嬉闹。我躺在床上,双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回忆着早晨韩麦尔先生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多对不起韩麦尔先生,他含辛茹苦地教育我们,我上学却总是迟到,也总是背不得那些现在看来多么美妙的文字。现在他走了,我好想念他呀。从前他对我们严厉地责骂,现在看起来却像是温柔地嗔怪;从前严酷的戒尺,现在却成了亲切的回忆。抱着懊悔与思念,我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新老师来教我们德语。同学们却不大配合,总是阴阳怪气地叫出该死的德语音节。老师着急地踱来踱去,同学们却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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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几日。一日放学,几个同学鬼鬼崇崇地在路上走着。我好奇地悄悄跟上去,跟他们钻进巷子,来到一个地下室里。我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韩麦尔先生!我又惊又喜,才发现已经好多同学在这儿了。这是一个既不宽敞,光线也不强的地下室。其中一面墙上挂着块黑板,还写有法语字迹,几张课桌整齐摆放着。我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韩麦尔先生开始教我们法语,我们也打起十二分的劲,学得格外卖力。没有人在课桌下画画,也没有人交头接耳。大家都像久旱后的小草,鼓足劲儿吮吸着生命的露珠。时间突然被拧上了发条,飞快地过去了。下课了,大家一边兴奋却又不敢声张地谈论法语,一边向家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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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白天同学们在德语课上消磨时光,放学后却拼命儿地学习法语。先生的问题我再也不会答不上来了。
“小弗朗士,你能把这条分词用法说出并用它造句吗?”韩麦尔先生问我。我自豪又响亮地报出了答案。
不知为何,法语课突然变得如此有趣。韩麦尔先生也不总是在教我们语法——“我们不是亡国奴!我们至今仍说着法语!我们有抵抗文化侵略的决心!我们的心中永远地装着法兰西!”当韩麦尔先生慷慨激昂地说出这些话时,我们也高声呼喊:“永远的法语!永远的法兰西!”
有一天,我一如既往地来到那间隐蔽的地下室,却没有了韩麦尔先生。后来才了解到,他因偷教法语给普鲁士军队赶出了阿尔萨斯。我欲哭无泪,怔怔地望着头顶的蓝天,这片曾笼罩着我们和韩麦尔先生的蓝天,这片曾属于法兰西的蓝天。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韩麦尔先生的身影,耳边不断回响着他铿锵有力的话语。我知道,我心中永远都装着法兰西。
想到这里,我不禁攥紧拳头,大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