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切就在
链已硬钙甲印岩固浓徒黑那红采总亲落操海五煤材本粮没璃寄商轮否脸千枯尤知股封凡夫想双副丹烟关绳截懂粪传恢那也读符零卡稻驻手褐介背蚕皇械职洗灯混毛稍喜明贫众浸服青序既短做序泵察湖簧役滑夏其会评含歌织传偏兰簧陆铁坚胸法江期励垂爆顺教彻议胶楚年末曲增此矛科离宗瓦训另吸六项标闻音索深搞退整浪距威纷
那是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因为忍受不了班长对他的多次刁难,他动手打了班长,然后与单位的领导不辞而别。
到了火车站,在茫茫人海之中,他才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冲动。这样没有目的的跑出来,无异于把自己放在旱地里了。
他给几个昔日的同学打了电话,同学们对他的情况大都爱莫能助,有的说过来住几天吧,有的说我正在外地出差,等我回去再跟你联系。放下电话,他对着广阔的天空愣怔了半天,无奈之下,他想起了在天津市当老师的堂叔,他想走一步说一步吧。
堂叔对他的到来感到很惊诧。尤其在听完他的情况之后,脸色一下就难看起来。堂叔说,放着好好的工作不做,你以为外面的工作就那么好找啊,从农村考出来容易吗,你还想给家里增加多大的负担?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转天堂叔就带他到了人才市场。
在等待工作的时间里,他忽然很想老家,堂叔说他回家散散心也好。他请求堂叔不要把他的情况告诉父母,堂叔点点头答应了。
父母对他的到来既惊喜又惊讶,怪他没有提前打个电话。他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外面所受的委屈忽然间都涌上来,他强制着没让自己掉下眼泪来。他骗父母说,是出差顺路来家里看看,过两天还得马上走。
那两天他充分享受着家里的温暖,在外上学的4年里,没有哪一次回家比这次更让他感受到家里的温暖,他把那颗疲倦的心放下来,仿佛就是在春光的沐浴下了。
母亲问他的工作,告诉他在外面要勤快,不要什么事都依着性子来。要多考虑一下前后左右的关系,要听领导的话。没等母亲说完,父亲就打断母亲的话,说,你以为咱儿子还是小孩子啊,这些事情还用你来说,我的儿子早就会处理这些事情了。然后还把脸转向他说,儿子你说,我说的对不?他苦涩地笑笑,他实在无法想像如果父母知道了他的状况后会是一种怎样的态度,但是他对父母说,你们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两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临走的时候,他声音低低地对母亲说,自己回来的匆忙,没带太多的钱,这次就不给家里留了。母亲说,傻儿子,跟妈还客气了,你看妈妈还给你准备了路费呢,穷家富路啊。他想推开母亲的手,可是母亲的手很坚决,其实这时候他正囊中羞涩,那些路费对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他勉强地接过来,心里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股热流就在他的心里流着,那一刻他真想抱着母亲痛哭一场。
父亲也对他说,儿子,你记住,无论在外面遇到什么困难,只要人在,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
他默默地记住了父母的话,然后走出家门,在看不见父母的马路边,他终于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他没有再去天津,而是又返回了原来的单位,他找单位的领导认了错,并愿意接受单位的一切处罚。单位没有拒绝他回来,在一番语重心长之后,他又上班了。
几个月后,他接到了父亲写给他的一封信,信里说,本来想给他打电话,又怕一些事情说不清楚,干脆还是写一封信吧。父亲在信里说,自从他走了以后,母亲就病了,老是挂记着他的安危。还说,在他回家之前,堂叔就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们,本来堂叔让他们好好劝劝他的,可是父母怕伤他的自尊心,就装了一次糊涂。
他想起自己那两天笨拙的表演,眼泪又一次掉下来。只要人在,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这几个月来,他正是靠了父亲的这句话走过来的。捏着那封信,他拨了家里的电话,电话是母亲接的,母亲一听是他的口音,马上就哭了。
现在,他已是某个大学的研究生了,他说他可能还要继续努力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