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的人走人歧途
为参加大赛,登上去北京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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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的颠簸,让第一次躺在卧铺上的我享受奇妙的晕眩感。我的神经像琵琶上一根弦,被疯狂地弹拨,随时有绷断的危险。往常我最拿手的打发时间的妙招——看书,现在看来已是无济于事。用我们的话说,叫兴奋;在大人看来,叫浮躁。好几次,有同车人向我投来不屑的目光,对这种眼神,我十分反感。但心里还是犯嘀咕了,就变得很被动,于是言行举止都受到心灵的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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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铺有位三年级的小女孩,她喜欢把双手搭在中铺的护栏上,双脚悬空,看上去像一位双杠运动员。我的好奇心往往就是这样被激发了。我爬上中铺,双手撑住护栏,当然,我的动作没有小女孩的潇洒,飘逸。但我力量大,我能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她“O”着嘴,我才本能地产生一种满足,双手一松,跳了下来。
可……那种目光又如约而至了,用眼角看我,嘴角一颤一颤的,好象因不满而训斥我:“一点也不像要上初中的孩子!”
上初中?上初中又怎样?我五年级时这样做,没人议论;六年级时这样做,没人议论;同样是一年之后,不过是换了地点,换了同学,换了课本,为什么人们却议论开了呢?好象小学时能蹦能跳,初中了,就只能规规矩矩走路,双脚都不能同时离地似的。我甚至敢打个赌:他们看到我这样做,回到自己的铺前,会不会模仿呢?
看了一期《创新作文•初中版》,心中大致描绘出一个初中生的形象:
头发有点乱,甚至有几根竖了起来,甘做独立者,不同其他默默无闻之辈同流合污;眼睛半睁着,空洞的瞳孔想表达一种悲愤,但又被孤立,无人倾诉,矛盾之余,又闭目叹息;嘴巴是关上的,好象永远没张开过,两边嘴角有点向下撇,不知是因为对某种新生的或是连绵的事物产生质疑但又被否定,而感到失望,还是想让众人欣赏他红润的嘴唇。
有人把他称为淡定、坦然,可我觉得,那是一种——
迷茫,像迷茫的羔羊。
想吃草,狼拒绝;想自由,牧人拒绝。有自己的想法,但,没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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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猫和老鼠,猫只有一个使命,就是抓住老鼠,然后下肚。尽管,它从来没有成功过,有时,狗阻拦它;有时,主人不分青红皂白打骂它;甚至有时,它抓住了老鼠,但因为得意忘形让狡猾的小老鼠逃脱了。它常被小老鼠戏弄,它不会懊丧地觉得自己很无用,而是愤怒地咧着嘴。即使这样,它还是执着地去抓老鼠。在人们看来,猫是愚笨的,但愚笨的猫仍然给好莱坞老总带来相当高的票房收入,仍然深受观众们的喜爱。在我心中,它是一个绝对的敬业者。
都在努力为一个目标前进,但没有目标,只会迷路。
四处奔涌而来的压力像个刽子手压迫着迷茫的人,迷路的人走人歧途。
羊也许是个可怜的角色,但你终究弱小,终究受人摆布,便只能被强大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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